华涵齐惊诧地瞪大眼睛,但却是始终怎么也站不起。
尤星渊没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林溪,确定她没事之后,这才重新看向华涵齐,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凌然深意。
“二王女,好久不见。”
华涵齐诧异地指着尤星渊,“你……你怎么会站起来,难道你之前都是装的?”
她说罢,又看向一旁的林溪,眼神一凛,“你们,林溪,你带着寒迟国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母皇寝殿里肆意妄为,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我只是来和母皇说几句话而已,只不过如今来看,这话倒是没有要说的必要了。”
从女帝说出来那句话的时候,林溪就知道她这趟算是白来了。
没再理会那边一直叫嚣的华涵齐,林溪走到女帝的床边,目光冷彻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你做母亲的,还真的是挺失败的,如今走到了这一步,也都是你自己自找的了,怨不得任何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华涵齐,我不会让她如意就是。”
那边躺着的女帝看着这情况,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却是怎么也动不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支撑她去做什么了。
多年的慢性毒药已经渗入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的血肉和筋骨中。
女帝看了看林溪,又看了看此时已经完全将她抛在脑后的二女儿,眼神终于化为了一片死寂,而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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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人!将五王女押下去!”
华涵齐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满是惊慌,猜到可能是就在刚才那个百药峰来的那个白衣男人,在给母皇诊脉的时候暗中给自己下了药。
只不过她大声喊了几句,门外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林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甚至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二姐,别白费功夫了,如今宫中已经全被星渊的人围住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华林溪,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真的和寒迟国的人勾结在一起,想通敌卖国不成?!我告诉你,如今母皇的诏书可是在我手里,即便你就这么登上了帝位,还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靠弑母杀姐的不正常手段,坐上这帝位吗!”华涵齐嘶吼道。
“二姐你说什么呢,这弑母杀姐,不是你做的吗?为何要将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按在我头上?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自己要做这位置了。”
林溪说罢,门外进来一个人在女帝的房间书柜的某个格子里找到了另一份诏书。比较嘲讽的是,那格子刚好是在之前华涵齐找到那个格子的下面一层。
林溪拿到手里随意地扫了一眼,而后一把扔在了华涵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