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动物画到卡通人物，时曲斜着眼看了蒋寄舟一眼，在本子上刷刷刷写了一句话，然后推给他看。
他记笔记的动作被打断，最后一笔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尾巴，垂着眸子看向了练习本。
“下课要去喝奶茶吗？”
国庆假期的时候，他曾经帮时曲搬过一次东西，报酬是一杯奶茶。那时他说下次再喝，别别扭扭的想再多一次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
没想到转折点来得格外快，他已经不需要奶茶或是参加新生晚会的借口再来故意接近他的女孩了。
“可以。”他勾了勾唇，紧贴着她的话写上两个字，学着她在空白处的涂鸦，画了一颗歪歪扭扭的猫猫头笑脸。
丑得别致，丑得可爱。
这一节课她没听进去多少，定理公式从左耳朵勉强钻进去一点，又全从右耳朵冒出来了，满心都是：下课喝奶茶。
等到真正坐到奶茶店里的时候，蒋寄舟对着一页花花绿绿的各式奶茶果饮犯了难。
他不爱吃甜，奶茶更是一口都不爱喝，随便指了一种，又补充道：“记得无糖。”
即使如此，无糖的奶茶还是喝得他眉头紧皱。
时曲在他对面坐着，不是很能理解这种熬夜都靠纯美式的人。
她喝了口奶茶，抬眼问道：“你们的比赛结果怎么样？”
“差点忘了。”蒋寄舟把奶茶杯一放，笑说：“有个东西要拿给你，早上没想到你会来，就没拿。”
纵然他再不喜欢喝奶茶，这一杯是时曲专门买的，他还是乖乖带走了。
到了16栋楼下，蒋寄舟上楼去拿东西，时曲在楼下等着。正值午饭时间，16栋门前人来人往，几乎是和尚庙的数理学院对女生出现在16栋门口都很震惊。
时曲只站了一会，就有点不自在了。她像是动物园里被观赏的珍稀动物，立在原地接受行人的注目。
蒋寄舟下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时曲站在树下，面前站了两个男生，拿着手机正说些什么。
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眼神暗了暗，快步走过去，揽着时曲的肩膀将人带到了怀里，挑眉说道：“不好意思，美女有主了。”
时曲抿着嘴笑，眼见着两个男生失望地离开，揽着她的人突然带上了些撒娇的语气，惊得她差点咬掉舌头。
“我才上楼这么一会，你的桃花就开了两朵，我压力好大。”
他手里捏了个小盒子，时曲笑着推他：“拿的是什么？”
那是个装饰品的小盒子，看大小应该是戒指或手链。
自从认识蒋寄舟后，她收到的各种首饰都有一大盒子，不知道理工直男为何如此执着于给喜欢的女孩子买亮晶晶的首饰。
蒋寄舟知道她的想法，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语气故作神秘：“这次不一样，这不是买来的，是你蒋哥靠实力赢来的。”
说完，他打开了盒子，盒内黑色的底托上卡着一枚银色的吊坠，两边系了一根细细的链条，是一条项链。
“这个形状是……无穷大？”时曲愣了愣，手指在冰凉的金属上摸了摸。
那吊坠的形状是个横写的8，不过中间没连起来，而是在另一个方向上凸起一些，做成了一个奇异的形状。
“奖杯和证书都是集体的，没办法给你，但是奖品每个人都有。”蒋寄舟低声说道：“蒋哥这次也是第一名，骄傲吗？”
她点了点头，他将吊坠从盒子里取出来，然后用手指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给你戴上？”
冰凉的金属链搭在颈间，她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向蒋寄舟敬礼。听见他说：“莫比乌斯环知道吧？沿着一个起点向前一直走，最后还会回到起点。”
“我的起点是你，终点也是你，小圆圆。”颈后的锁扣一下扣上，蒋寄舟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
他的路也是一条莫比乌斯环，不管向哪个方向走，最后都会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