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点。”
“那我现在回去吧。”说着,就要起身,又被蒋寄舟拉了回来,捏了捏脸颊的软肉。
“早上起早一点回去。”将人重新揽在怀里,他迷迷糊糊地说:“我们又不做什么,不心虚。”
除夕当天,家里人一般不会起太早,赶在八点之前回去就来得及。
时曲早就困得不行,嗯了一声之后也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她是被闹钟叫醒的,苹果手机的闹钟每次都响得突兀,将人强制开机,能活活吓出个心脏病来。
蒋寄舟皱眉翻了个身,睁开一只眼睛将她揽在怀里:“几点了?”
“六点半。”时曲从床边拿起了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怎么这么早的闹钟。”
他接过来将闹钟关掉甩在一边:“昨天不小心打开了,在学校用的是这个闹钟。”
“醒都醒了,我先回去吧。”时曲眨了眨眼,下一秒被子一抖,将她从头到脚罩住了,小火炉凑了上来:“再睡一会。”
“一会就睡过头了。”她挣脱不成,被整个捕捉,毛茸茸的短发刺着她下巴,痒得直想笑。
乱动之间,她的膝盖碰到一块坚硬的东西,像是磕到了蒋寄舟的肋骨。
他瞬间僵硬了一下,睡意醒了大半。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疼吗?”她掀开被子,想看看磕到了哪里。
膝盖骨硬,磕到哪里都不会好受。
可被子没被掀起来,蒋寄舟死死按住了被子一角,眼睛瞪得老大,咬牙道:“没事,你别动。”
再要动,她直接整个人被抖出了被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一脸无语。
“那我先回去了?”现在倒不说让她继续睡了,男人真是善变的生物。
蒋寄舟闷头说了句“嗯”,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她没反应过来,一脸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客房。
天还没亮,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时曲打了个哈欠,回屋又继续躺下了。
她的被子晾了一晚,冷冰冰硬邦邦,没有蒋寄舟的被窝温暖舒适。翻了会身,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时曲是被敲门声和屋外的鞭炮声叫醒的,唐秀敲她的门,在门外喊到:“圆圆,起来贴春联了。”
伴随着热闹的礼炮背景音,除夕拉开了帷幕。
早上八点半,小区里已经洒满了鞭炮的红纸,她洗漱好,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门。
蒋寄舟醒得比她早,穿戴整齐地站在客厅里打电话。
“你做什么?爆炒鱿鱼?我不会做海鲜。”他一手拎着洒金粉的对联福字,另一只手拿手机,看表情都知道有多无语。
“饺子馅好弄,你把肉剁碎,葱蒜调料也剁碎混在一起,一定要细……”
看见她出了房间门,蒋寄舟一挑眉,冲她晃了晃手里的对联,做了个出门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