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打开门回到家,直到半夜,变故突生。
客厅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睡了,但今天还有些翻译工作没处理完,开了盏小灯在客厅里坐着看资料,时曲因此听见了门口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
锁眼一阵轻响,像是有人在撬她的门。
她没做声,紧张地咬住了下唇。门已经被她反锁,在外面用钥匙是打不开的。
外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撬锁不成,开始砸起了门。
老旧的小区多用防盗铁门,可这是一扇木门!
时曲颤抖着手指拿手机,先走到厨房小声报了警,然后拨通了蒋寄舟的电话。
电话铃响的第二声就被接通,蒋寄舟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听筒中传来:“怎么了宝贝?这么晚还没睡?”
“有人砸门。”她的语气带了些细微的颤抖,蒋寄舟几乎是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书桌上散落一片草稿纸和资料,他从抽屉里拿出电瓶车钥匙,沉声说道:“等我,马上到。”
砸门声大到他在电话这一边都能听见,下楼的同时,他说:“不要怕,宝贝,把扬声器打开。”
时曲按着他的话打开了扬声器,听见蒋寄舟沉着声,装作夜半熟睡刚被吵醒的声音喊道:“谁啊?”
砸门的声音停顿了一瞬,蒋寄舟轻声跟她说:“往门边慢慢走。”
时曲咬着嘴唇站起身来,向门边走的过程中,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黑暗中的一支强心剂,格外可靠。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的砸别人家门?”
“是不是神经病啊?你再砸我报警了。”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会,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声:“不好意思,喝醉了,找错家了。”
脚步声下楼远去,那人没坐电梯,俨然是没有电梯卡,他压根就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
听筒那边传来呼呼风声,蒋寄舟在着急赶来的过程中也没有挂断电话。
又惊又吓,时曲出了一身的冷汗,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心还在发颤。
蒋寄舟比警察晚一步到来,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登记。
小区内的监控显示,砸门的是个一米八出头的高壮男人,戴棒球帽和口罩,大夏天却裹得严丝合缝,一看就有问题。
这人最近经常出现在小区周边,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进来的,在单元楼晃荡了几天,估计发现这一栋只有时曲独居,才会选择在半夜下手。
夜深人静的,就算发现隔壁有人砸门,邻居估计也都会当作没听见吧。
在派出所登记备案之后已经是两点多了,蒋寄舟搂着她出门,眉头始终皱得死紧。
“你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他说:“虽然已经选择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小区,但还是会出现这种问题。”
“没办法,女生独居就是会这样。”时曲叹了口气,笑得有些无奈。
她过去也曾经历过这种事,但还是多少次都不能适应,谁知道下一次自己是不是会有这么好运,那人会不会能直接破门而入呢?
“再搬一次家吧,今年的房租不是也快到期了吗?”蒋寄舟停了下来,看着她说。
“搬去哪里?”
“我去找房子,你搬来和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