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雄看着他这幅震惊的样子双眸闪过一丝失落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轻松的笑着说道:“我让人给你准备晚饭,要不要起来吃点?”
他的眼神在祁邵那一身的痕迹上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要不然先去洗个澡?我让他们送到房间里面。”
祁邵已经被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所带来的冲击感给震惊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像个木偶一般僵硬的点了点头。
陆少雄得到了授意马上去让管家去把吃的全部装好送进房间里面。
祁邵恍然间抬眸看着陆少雄那高大又结实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来昨晚离开之前的画面。
他好像......喝了陆少雄递给他的酒然后就出门了,可是好像还没有出去就......浑身瘫软下来。
酒里是不是加了什么?
所以陆少雄才一定要他喝那杯酒!
也不知道为什么,祁邵只感觉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泪水不自觉的就涌了出来滴在被单上,浸湿了一小块地方。
明明以前曾经幻想过的画面出现了,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好像......很失望,这种被算计得到的东西就像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将他的自尊心狠狠的踩在脚下,当作一团垃圾一般毫不被人在乎。
这种被人狠狠的侮辱又践踏自尊心的感觉因为对象还是自己暗恋的人,导致那种痛苦成千上万倍的暴增。
一股剜心一般剧烈的痛感从胸膛里传出来,连同他从心脏里流出来的血液。
陆少雄吩咐完管家,转过身来就对上了祁邵的目光,他看着对方眼中的失望和愤怒忽然间愣了一下。
他抬脚走过去,嘴角微微扬起笑着问道:“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早上两个人剧烈运动终于结束以后,祁邵几乎是直接昏过去的,陆少雄运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力气了,干脆躺下去睡觉,懒得带祁邵去洗个澡,睡醒的时候他自己去洗了个澡,祁邵还是一身脏兮兮的。
“陆少雄......”祁邵稍微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可是剧烈的疼痛感伴随着他的起身的动作瞬间汹涌而来,即刻又僵住了。
脑海中不间断的浮现出来昨晚的画面,每一幕都在提醒他自己是怎么被欺骗,怎么被践踏自尊的,他咬了咬红肿的嘴唇,强忍着疼痛起身,双眸灌满的泪水难以控制的流下来,“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他用的其实是肯定句,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肯定和陆少雄这个家伙脱不了关系,毕竟在他的别墅想要做些什么难道他会不知情?而且在离开之前自己浑身瘫软的时候明明就是陆少雄在他身边的。
“你在说什么啊?”陆少雄抽了抽嘴角,不由得有些心虚,还是决定否认一下吧,说不定祁邵在药效之下没有发现是他,“昨天你突然晕过去,我才把你带回房间的,结果你就......”
祁邵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冷笑一声。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要继续推脱吗?
真的当他是傻子吗?
“陆少雄.......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祁邵强忍着疼站起来看着他,“在你这种世家少爷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你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具?就跟几百块包的公交车一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怎么用平等的关系去追求?而是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恶心反胃的感觉不断的涌上来,祁邵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看着眼前这人他只觉得自己曾经动过心的那一点点的喜欢都是自取其辱的笑话。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又没有把你跟那些人放在同个位置,你又何必说这话作。践自己?”陆少雄紧皱着眉头,眉眼含怒。
他只感觉方才祁邵那话同样的也在贬低着他,也是有些不高兴祁邵说这话来嘲讽自己。
“我作。践自己?”祁邵嘲讽似的冷笑一声,眼神里尽是不屑,“是你他妈犯。贱!”
他那像是在看一团垃圾的眼神化作了利刃狠狠的戳向陆少雄,血液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泛出来。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祁邵被汹涌的怒火给气得理智都烧毁了,手臂一直在颤抖。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陆少雄咬了咬牙,有些不耐烦,打开床边的柜子拿出来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祁邵,“里面有一千万,随便用。”
他也不知道要拿什么给祁邵才能稍微做一点补偿,对他来说拥有最多的,最取之不尽的就是钱了,给祁邵多少都无所谓。
祁邵愣了一下,看着那张银行卡一时间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当成那种出去卖的人,不仅被人狠狠的践踏了自尊,现在还给他一张银行卡当事后费,连同他那最后一点点的自尊心都踩碎。
颤抖的手臂接过了那张银行卡,看了一会儿,抬眸盯着陆少雄有些喘不上气的询问道:“陆少雄......你什么意思?真当我是卖的?”
陆少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揉了揉眉心,无奈又没有耐心烦躁地说道:“你要怎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祁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陆少雄的别墅回到学校的,恍然间他只感觉好累,心累得好像都一直在疼,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
易随安把方诗音的遗物全部小心的收拾好,放进箱子里,指挥着搬家公司把东西全部都伴搬走,甚至连墙上贴着的墙纸也全部撕下来带走,地板铺的瓷砖都让人一起撬走了。
师傅撬瓷砖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暗门之类的东西,急忙叫易随安过来看看。
这一块瓷砖是特别制作的,有一个可以开关,只要打开以后就会跳出来一个密码锁,输入正确密码或者指纹以后就能打开,里面放着一个上个世纪老旧的木箱子,还上了一把老旧的锁。
这估计是方诗音的东西,只是藏在这种地方......怎么感觉像宝藏一样。
易随安小心的拿出来带回自己车上,拿给白憬,“你看看这东西。”
“这什么啊?还有灰。”白憬接过箱子,看了一下那把老旧的锁,“这锁还是上个世纪的吧。”
现在这种锁已经比较少见了。
“我让人把房间的地板给撬开了。”易随安不咸不淡的说道:“地板下面有个暗格,从里面找出来的。”
“你把地板......撬开了?”白憬被惊得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易随安,对方的身上还有一些灰尘和尘土。
没想到他竟然连地板都一起撬走了。
“墙纸也撕了。”易随安接着说道,那眼神就像求表扬的小孩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白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