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炒作和自爆身份,其实是两条难以共存又残酷至极的博弈,有可能会让林予贤变成敌人手里的筹码。
余子期双眸失神,强行拖着他坐上商务车,到Luna家后,稍作伪装,从后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司机回头对林予贤说:“我叫魏宇,是韩恪的好朋友。”
林予贤被撞了音节的“宇”堵了一口气,平白无故地想起毕业那晚吵的架,醉酒出去裸奔韩恪都没追上来说声对不起。
林予贤送给司机一个骄横到蛮不讲理的假笑。
还好魏宇非常识时务地说:“韩恪这个人啊,其实什么都好,只有一点非常欠揍,叫‘见色忘友’,多年的友情我也只能当个司机,还要大晚上带你们回爱巢。”
嗯?!林予贤脸突然红了,僵硬地拽了拽头发。
卧槽为什么这个动作会这么娘。他在心里骂道。
余子期会心一笑:“什么土词。”
魏宇:“我晚上闲得没事,给自己在网上找了顿恶心,你俩那个裹脚布一样的接吻,差点让我想当场投个胎。现在的这些网友果然效率惊人,BGM加混剪,特写再加长镜头,我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说完从后视镜里给了余子期一个“万事皆备”的眼神。
余子期歉疚地点了点头。
“要这么大费周折吗,中间还要换辆车,在玩特工游戏吗。”林予贤呼吸里夹着温热说。
余子期握紧了他的手。
美荫101,秾丽的夜色中,像朵灼热盛开的白玫瑰。
余子期送走魏宇,接上了在地下停车场的盘问。
“林很闲,你棒棒糖到底给谁拿的……你男朋友有低血糖,可你不是说现在是单身吗。”他把林予贤的鞋脱掉,递给他一双粉色拖鞋,又觉得不够,亲自套在了他的脚上。
他叹了口气,“当时屈遥的确否认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但他也承认你还有其他的男人,到底是谁。还有,你以前开玩笑说我半夜亲了你一晚上……真的是玩笑吗。”
林予贤已经紧紧贴了过来,表情蛊惑地咬着他的耳垂,“子期,你说呢。”
他早就忘了刚才自我说服的“当朋友也行”,余子期接吻,还有床上的要领都是从他这得来的,当个屁的朋友。
更何况这几年枯竭干涸的可不止是他的心而已。
“不会是我吧。”余子期黑面如漆,悲戚地问道。
我醋了自己?
林予贤耸耸肩:“Oops,我给你变个魔术行吗。”他把当初的那张偷拍照对比度调高,光线调亮,“陌生人”后脑卷起的那撮呆毛无情地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
林予贤的手更加不守规矩起来。
余子期渐渐招架不住,用柔润的眼眸回应席卷而来的挑逗。林予贤像深谙风月的老手,恰到好处地运用他鲜丽惹眼的躯壳,像大而妖冶的齿轮,带着自己早就生了锈的身体,斗榫合缝地带到喷薄欲出的临界点。
他握紧了林予贤向下移动的手,琐细至极地问道:“我还做了什么,只有接吻吗,你当时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余子期突然后怕地想到:他该不会在梦游的时候分辨不出谁是小武,谁是林很闲吧。
他的确有些非人的嗜好。
这个念头几乎让他顿时无地自容了起来,他十指插在林予贤手的缝隙,却冷冰冰地弹开,头皮刺痛着说:“履行合同只需要在镜头面前,现在没人拍我们,不用当真。”
“你配不上林予贤”。
他一息尚存的理智正在警告他。
林予贤掴着他的脸,不解气地轻轻推搡着他步步后退。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打死你。”
直到把他推倒在沙发,余子期终于露出摇摆不定的笑容,勾起暧昧的嘴角。
余子期:“别闹,睡了就真不是朋友了。”
“早、就、不、是、了。”林予贤微弱的气息扫向了他已经有些发烫的额头,老练地抽掉他的皮带,双臂苍劲,看似柔弱的身体却鼓动着力量,让余子期成为被捕入网的鱼,“你什么时候找的屈遥,能让他这么出卖我,你该不会连他也买了吧。”
“去年圣诞节,我回来了一趟。我只买了你,屈遥只是揍了一顿而已。”
因为“买了你”这三个字,林予贤的所有感官顿时变得敏感和好奇,露出了并不像“所属物”的傲慢眼神。
“子期,你都买了我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rrrrr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