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沉闷却响亮的皮肉碰触声接连响彻在病房之中,;陆恒的每一巴掌都没有留力,牙尖划破了口腔,鲜血顺着嘴角流淌出来,他手劲大足够打死一头牛的,现在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在自己脸上,供死对头观赏,承受的这种屈辱与痛苦,简直难以想象。
楚倾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那一瞬间,心脏就宛如被直接撕碎成两半,甚至连稍微呼吸一下,都会顷刻间血流如注。
“陆恒……”他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的眼泪在流,几乎是大脑空白地喃喃,“陆恒……”
而傅宵烛根本就没有叫停的意思,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在折辱陆恒罢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掐住他死穴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就在陆恒的手再一次高高扬起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忽然从后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喝了一声,“够了!”
顾夙夜站在他身后,用冰冷的目光怒视着傅宵烛,“住手!”
陆恒胸膛尚且起伏个不停,他回过头去,眼神就仿佛是被逐出狼群的狼王一样,带着一股锋芒不在了的狠戾,这个时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来自顾夙夜的同情怜悯,这比傅宵烛折辱他更让他难受,他嗓音沙哑地怒道,“放手!”
顾夙夜现在的心情简直是说不出来的暴躁,这与一向清冷禁欲的他截然相反,几乎是咬牙切齿,“傅宵烛……你难道想把婚礼变成葬礼么?”
而他话音刚落,傅宵烛怀中的楚倾忽然咳嗽着呕出一口鲜血,仪器显示屏上的心跳直接断崖式下降,竟然渐趋停滞!
顾夙夜更加情急,直接怒吼出声来,“傅宵烛——!”
一口滚烫的鲜血浇在皮肤上,就如同火星子嘣入心腔,傅宵烛的瞳孔猛然颤抖一下,似乎也从疯魔中清醒过来了。
他直接将楚倾打横抱起来,“走!”
陆恒刚想要站起身,肩膀就被人按住,顾夙夜看着他,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短短几秒钟,陆恒就这么看着傅宵烛和楚倾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
这滋味比从他心尖上活生生剜下来一块肉还要痛苦。
顾夙夜本以为自己是个看客,但没想到竟也是戏中人,这个时候能做的就只剩下了叹息,“你要是想要楚倾活着,这个时候就别上去触碰傅宵烛的霉头。”
陆恒双目赤红着寂静片刻后,他猛然拔足追了上去。
而将人抢夺到手的傅宵烛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如同着魔了一样,坐在轿车后座,看着怀中脆弱到不堪攀折的楚倾,他竟鬼使神差有一种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
他用手掌轻轻抚摸过楚倾冰冷寒湿的脸颊,心中不知名的隐秘地方就如同被掐了一把似的。
副驾驶上的易言承受着太大的压力,瞥了一眼后视镜,“傅董……有车在跟着我们……”
“甩掉。”傅宵烛想都不想,“谁也别想跟我抢人。”
“这……”易言的视线通过后视镜看向昏迷的楚倾,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傅董……”
“闭嘴。”傅宵烛狠狠打断他的话,“按照我说的做。”
然而就在轿车提速的一瞬间,后面的吉普车也如同钢铁猛兽一样轰鸣着冲上前来,凭借着高超的车技和轿车并驾齐驱,驾驶位的车窗降落下来,露出陆恒的坚毅面孔,在烈风当中,他就双眼爆红着血丝,死死凝视着傅宵烛怀抱当中的楚倾。
“哈……”傅宵烛看见他就不由得露出嘲讽式的冷笑,“陆二,你……”
熟料陆恒并非是跟上来与他抢人的,他扯开嗓子也不管昏迷当中的楚倾是否能听到,“楚倾——!”
“不要死,你父亲已经清醒过来了,只要坚持住不要死,你们一家人就能够团圆——!”
“活着!”陆恒喊出这话的时候,眼眶通红一片,喉头满是酸涩的铁锈味,“活下来,一切就还有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怀抱当中的楚倾身体猛然颤动一下,而就是这么细微的变化,陡然让傅宵烛眼神一凛。
他脸色铁青地抬手按下按钮,后车窗缓缓上升隔绝一切声音,吩咐司机,“不用管他,继续向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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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这里的宝贝们,实在是对不起,朝朝现在开学了,存稿到今天彻底告罄,接下来的更新无法保证日更,改为缘更。
老读者应该知道,朝朝之前休学了一年,也正是在休学的一年当中开始自己的写作之路,来到书耽,认识这么多宝贝们。
现在重新复学,不巧赶上学校政策改变,开始大类招生,培养计划全部更改,我大一大二学过的很多课程都被取消,学分无法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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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跑了好几次医院,因为之前一年一本接一本,写的实在是太拼,心脏和肝脏都陆续出现问题,被医生勒令不许熬夜,开始过上每天喝中药的苦日子。
很荣幸能够评选上了荣耀作者,这或许是对我过去一年努力的总结,接下来的时间,朝朝想搞出更高质量的创作,不辜负读者,不辜负编辑,不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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