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这一句话,恰恰让刘先生和管事的都怀疑起了她的腹痛原因,是因为那药起了重要,但是单纯的坏了肚子。
且等她去一趟茅房便可知,如若是他们成事儿,那她去不去这腹痛依旧止不住。
管事的向刘授之投去询问的眼神,刘授之虽怕夜长梦多,却也不能拿儿子的命开玩笑,如果再出差池,只怕真的会要了他儿子的性命,所以也只能摆摆手,示意他们让她先去茅房。
奈何这刘家本就不大,这茅房隔得也近,同样也是没有走多几步就到了,司小年捂着肚子跑进去。
其他人虽然稍稍远离了此地,可眼睛还是时时刻刻盯着的。
她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呆着,司小年一会儿哎呀哎呀直叫唤,一会儿嚷嚷着要纸,知道管事催了他第三回,她才捂着肚子‘一脸虚弱’的从里面出来。
管事立刻上前来问询:“腹痛可好些了?”
司小年点点头。
见那管事脸色大变,随即接道:“虽好了些许……可腹中还是隐隐作痛……”
管家悄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这一身污泥,没病也捂出病来,我差人来给你舒舒服服的搓个热水澡,换身舒服的衣裳,再吃点东西,兴许就不痛了。”
管事的口中虽然说着安慰司小年的话,但是言语间却丝毫没有安慰之意,让人把她半拖着拉到了一间空房间里,嘴上说着让她休息一会儿,转头就开始张罗要他沐浴更衣的事了。
司小年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事实上和一个病秧子同屋并不可怕,他也根本不信冲喜过病这种说法。他怕的是待会儿暴露了身份,他必须再拖一拖。
他得想个什么法子。
司小年起身从窗户溜了出去,他既然偷偷逃跑,又不能直接离开刘家,刘家此时有高手看着,他可不想缺胳膊少腿儿。他从窗子溜出去之后,立刻又翻窗进了隔壁。刘家不大,除开前厅正院儿厨房等就只有三间房,刘授之一间,客房一间,剩下的自然就是他们儿子刘长恩的。
反正他此时只需要稍稍拖延,但是又不能激怒刘家人,所以他此时直接来刘长恩这里来,至少能惹他们一时慌乱。毕竟他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刚好他的窗户也是虚掩着。
司小年动作轻巧,借着阴影一闪而过进了刘长恩的房间。
刚刚入内就闻到了好大一股的药味,屋内掌了灯,床边还有人侍奉,好在司小年动作很轻,轻轻的声音并没有惊到在替主人收拾衣物的侍女。他打量一圈,或许要藏身的话最好是藏到头顶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