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让正在盘算着坐一会就走,正走神着,发现有人坐到了自己对面。
他扭头看了一眼,是白天那个方框眼镜。
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喝一个吧!”
程幼让把酒杯举起来喝了一口。
那方框眼镜放下酒杯:“我真是太惊讶了,可能说的话让你不舒服,别往心里去。”
程幼让干笑两声,又喝了一口酒。
“喝了这口酒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程幼让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很不给面子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撂,冷下了脸色。
“你怎么总是这么大脾气,”那人靠近,“说两句就生气了?”
脾气不好的程幼让默默往旁边挪了一大块距离。
“你干嘛?”
看到他伸手拿起了自己刚才放到桌上的那杯酒,一副马上要喝的样子,程幼让连忙伸手拦住。
他手没端稳,程幼让力气又大,直接把剩下的那半杯全洒在了身上。
程幼让冷眼看着他弄湿了的衣裤,皱起了眉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方框眼镜一愣,好笑地看着他:“干嘛?不敢承认是你往我身上泼的,还跟我玩失忆?”
程幼让白了他一眼,懒得回话。
那方框眼镜拿纸巾擦着弄到衣服上的酒,但无济于事,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
“我就是拿错了,你反应那么大干嘛?”他出言抱怨,“你不是随便找个男人就能直接跟人上床吗?还担心这个?”
程幼让郑重地点了个头:“嗯,毕竟我脾气大,对男人也比较挑。”
“你!”被侮辱到的方框眼镜气红了脸:“好啊,你就觉得自己美若天仙了是吗?被个男人看上能美成这样?你是一直就有病就喜欢和男人搞是吗?”
程幼让不是第一次见疯狗咬人,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你一天到晚清高个什么劲?还不是看到个男人就忍不住凑上去让他搞!哟,今天都往这坐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个人来请你喝酒?是不是你这款在男人里其实也不吃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