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带奶奶去做了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祁驰一直陪在医院,和奶奶聊天。
奶奶一向喜欢和他聊天,滔滔不绝讲了许多。还提出让他劝劝程幼让:“他这一天天的都没怎么合眼,就担心我有什么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哪有什么问题呐,你得帮我多劝劝他嘞!”
祁驰连连应是,一边和奶奶聊天,一边又忙着给这祖孙俩剥水果,成了整个病房最忙碌的人。
晚上祁驰要走,照例是程幼让送他。
刚走出病房没多久,祁驰就拉住了身边程幼让的手,心疼又留恋。
“医生刚才也说了没什么问题,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程幼让点点头,无所谓他又捏自己的手指玩。
“那什么时候能分出来一点时间陪陪男朋友?”
程幼让:“今天不是陪一天了吗?”
“今天不算,”祁驰低头附上他的耳朵,“要单独陪我,和我看电影,弹钢琴,接吻还有......”
后面他说了句没脸没皮的话,程幼让轻笑一声,一掌拍在了他脸上:“能不能正经一点?”
可惜这个男朋友已经不要脸面惯了:“陪男朋友还想怎么正经了?”
程幼让笑骂:“去你的,等奶奶出院了再说。”
祁驰似乎还不是很满意,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有重物敲击在玻璃上,玻璃碎裂的声音。
那面破损的窗户就在他们面前不过一米的距离,幸好祁驰反应快拉着程幼让往后退了几步才没让飞溅的玻璃划伤。
两人看着面前让人胆战心惊的玻璃碎片,安静中听到了病房里一个女人的歇斯底里。
没过多久,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走了出来,忙冲着站在门口的他们道歉:“不好意思啊,实在不好意思,没伤着你们吧?里面是我妹妹,她刚醒过来还有些激动,刚才一时没注意她就用杯子砸窗户,实在是对不住!”
两人连说没事,又看到医生和男人一同涌进了病房,直到他们走远,还能时不时听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吓着了?”
程幼让拍掉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有点。”
这个回答让祁驰感到意外:“怎么怕这个?”
“就是突然觉得,疾病真的很可怕,它会让人变得痛苦,变得不理智,还可能会把他带走。”
“医疗事业永远在进步,而且这些和你都这么远,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