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地舔了一下嘴唇,用尽忍耐才把程幼让往前推了一步,自己退到了外边:“你衣服都湿了先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他还用力关上了门,连偷看两眼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程幼让洗完澡出来没在客厅看到祁驰,发现书房亮着灯门也半掩着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祁驰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东西。
“头发还在滴水,怎么不擦一下?”
他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书桌前的人一抬眼,刚看到自己就立刻弹了起来,冲去外面拿了一条干毛巾。然后自己就按在椅子上擦头发了。
他晃了晃脑袋,刚要说耳朵弄到水了不舒服,耳朵上的水就被擦掉了。
这服务简直就是按着他的心声来的。
坐在椅子上的程幼让看到他桌上的文件袋和一堆纸,问道:“你在写什么?”
“遗产分配。”
正擦着头发,程幼让突然抬头看他,毛巾狠狠地从额头上擦过,可他顾不上这些小细节:“写这个干什么?”
祁驰低头看他:“我死后,所有的财产都会给你。”
程幼让突然抬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我不要你的钱,你写这个干什么?”
“国内的法律不能让我给你一份保障,这是我能给你的一份承诺。”
“每年结了婚又离婚的人那么多,你要是人不在我身边我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听到他着急的语气,祁驰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只是做一份遗产分配,你紧张什么?”
脸上的痛感让程幼让也清醒了几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你给我的保障?”
祁驰点了一下头,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需要这份保障,但我希望你能接受它。”
两个人的视角是颠倒的,从这样的角度去看对方可能算不上太好看,但他们都不会觉得对方有任何不好看的地方。
祁驰抓着椅背,慢慢俯身,在这种颠倒中吻上了他的唇。
自从奶奶住院后,两个人已经快一星期没有见过面了,除了今天在医院小花园那次,也很久没亲热过了。
他们都无比投入到这个吻中,即使是这样有些别扭的姿势,也让他们急切地想去探寻这样状态下的对方是什么样的。
一吻结束后,祁驰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托着他的腿把他放到了书桌上,自己则站在他面前,又捧住了他的脸。
细密又缠绵的吻落在脸上,温热的呼吸惹得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