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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机缘巧合(1 / 2)

第二十六章 机缘巧合

深夜落雨淋湿桂花,叶片合拢着抱紧自己,一晚上没恢复过来。谁知今天雨也没停,下午才渐渐收敛声势。

抖抖伞柄上的雨珠,心情也像这阴沉的天气一样黑压压地堵在心里。张若宇想:肯定是昨天在公司遇到顾庭深,被这人晦气到了。

剧组没开工,手上没资源,他出门转一圈买了几件衣服。回程走在马路牙子上准备过马路,愣是被路过的车辆轧起扇形的水花,淋了一裤子的水。

湿裤子贴在身上,路人的眼光时不时黏在身上。张若宇又羞又恼,当即用身上仅剩无几的钱打车回来。

回到自己的宿舍,里面空荡荡、静悄悄的。他不追究,心知肚明大家都去工作了,跟他同宿舍的艺人资源都比他的好。下午这个点没人是正常的,张若宇自嘲一笑。

他将身上的湿裤子和上衣脱下,准备拿着洗漱用品去浴室洗澡。这时白色运动裤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犹豫片刻,他放下东西,光着身子,拿出手机一看,是李贯帆的短信,让他晚上九点去酒吧。

刚想拒绝,张若宇手指停在半空,徐恩杰这几天都没打电话找过自己,买衣服的钱花出去,手头又拮据起来。

也许借这个机会既能够再次联系他,也能把自己是他的人抬到明面上,让李贯帆心生忌惮。

凉意从脚踝往上攀爬,张若宇乖巧地回了一句:好的,李总!

晚上九点,夜幕低垂,星星掉进路灯旁的小水坑里,映出深蓝色的宁静和广阔。一个人的长腿刚从水坑路过,径直走向不远处的老酒吧。

老酒吧唯一的优势就是占地位置好,寸土寸金。且开业的时间早,门庭装修档次高,这才在众多新吧开业的拉锯战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门口金玉辉煌,长廊悬挂着价格昂贵的水晶灯,流苏般的钻石倾斜下来,折射着细碎的金光。

光滑干净的地板流水线般永不停歇地输送着一批又一批西装革履、穿戴贵气的人进入大厅。

张若宇循着发来的地址短信敲开包厢的门,黑色厚重的门刚睁开眼睛眯了一点缝,他在顷刻之间就被人拉着手臂拽了进去。

只听拽他的人对着里面的人恭敬地说道:“张老板,人来了。”他像一件被放在橱窗里的商品,四周的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

正中央的沙发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剖开内里是只披着人皮的疣猪,很好地隐藏着自己军刀似的獠牙。

张全马身上正坐着一个小明星,下半身和他连在一起,时不时嘴里溢出勾人的声音,暧昧的气氛萦绕在房间里。

听到人来了,他双手将身上的人细腰折下去,留出足够的空白去观察对面。张全马用浑浊的眼球紧紧锁着张若宇的清秀脸庞,让人感到极端惶恐。

岂料这样的姿势进入的地方更加隐秘了,一下子攻入更深/处,小明星有点难耐,意识剥离身体,而嘴里喊得极度孟/浪。

站在一片欲望深海里,张若宇的心渐渐沉下去。李贯帆没来!这一认知让他更加心慌。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站在一群虎视眈眈的恶狼面前,他瑟瑟发抖如待宰的羔羊。

“过来。”那人发号施令,张若宇满脑子都是红色警报,脚被钉子死死定在地上。

看他迟迟不动,旁边捧着张全马的人看不过去,干脆用手推他一把,骂到:“干什么呢?来都来了,这点自觉都没有?”

生生被推到沙发上,按在张全马的身边。

揽上张若宇单薄的、微微颤抖的肩膀,他递给说话那人一个赞许的目光。

坐立难安,他得赶紧找借口脱身!他僵着面无血色的脸,扯开一个比见鬼还难看的笑容说:“我想先去上个洗手间。”

享受得差不多了,在小明星体内解决完。张全马拉过他白嫩的手,拍了拍:“酒都还没喝一口,怎么就急了?”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附和,“就是!”然后拿起桌上开封好的威士忌,倒入冒着寒气,躺着冰块的杯子中,“来的这么迟,不得喝几杯给张老板赔赔罪?”

火烧眉头,张若宇知道自己不喝就暂时走不掉,拿起酒杯就往下灌。连灌三杯,酒劲上头,他掐着自己的手掌心保持理智。

装作不胜酒力,想要呕吐的样子迅速推开门跑出去。身后的人想追,张全马伸出一只手无所谓地拦下:“让他去。”这次来的人要是再黄,他就整死李贯帆。

虽然话是这么说,看着张全马越来越黑的脸色,半晌还是有人受不了低气压的煎熬从包厢追出去。

威士忌后劲很大,最后一杯含了不少在嘴里,张若宇冲进厕所吐出来。不够,他还在继续呕吐着,几乎要把一腔血全呕出来。

脸上有斑驳的泪痕,他靠着墙缓缓滑下来,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电话刚被接通,对面的人就不耐烦的问:“谁啊?”

“徐哥是我,张若宇。”张若宇讨好着小声说。

“嗯。有事?”听出来是自己那个小情人的声音,但是现在腻了,又找到新的目标。

他可怜地啜泣着,“徐哥你帮帮我,我经纪人要我来陪酒,你救救我!”期望能得到对面的同情和庇护。

可惜——“嗯,关我什么事?没事挂了!”新人就在身边,眼看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张若宇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让徐恩杰烦不胜烦。

他嗤笑一声不再理睬,反正当初他不也是靠这种方式认识自己的吗?装什么无辜。

听着电话一阵忙音,张若宇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电话页面,怎么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哎,你看,这人天天跟丧家犬一样。”酒保的客人坐在吧台摇晃手里的酒杯,指着不远处一个烂醉如泥的人笑话着说。这几天来到这,都能看见他狼狈的样子。

酒保从容的用手指并起两只酒杯,将它们一一擦拭干净,极有涵养地解围:“可能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吧。”

两人说话间,被议论的主角已经从趴着的桌子上抬起头,他直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走路的背影十分不靠谱。

中间有意无意撞上和波及好些人,被醉鬼撞上的人在他身后气愤地骂骂咧咧着:

“干什么你!”

“喝成这样趁早滚回家!”

“不会看路啊!”

他两只手扒着洗手间的墙面,刚刚在五颜六色霓虹灯下模糊不清的脸,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是林知清。

自从顾庭深走后,他上班心不在焉,做事无精打采,在公司楼下堵不到人,就整夜来酒吧买醉消减思念,可惜醉酒消愁愁更愁。

两条腿打架一样缠绕起来,又分散着四处游荡,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好巧不巧撞上刚出来的张若宇。

张若宇蓦然被人撞上,他一个踉跄倒退两步。怒火中烧,想要骂他,就看撞自己的人又想不开似的往墙上冲去。

一股浓厚刺鼻的酒气熏的他皱起眉头。意识到这是一个醉鬼。

张若宇赶紧拉住他,省的撞出毛病被人讹上。谁知下一秒他就看到张全马包厢里的人出来寻找自己。

事情都赶一块去了。一股烦躁在心里升腾。张若宇干脆顺着力度被林知清拉过去,按在厕所墙面。

林知清比他高半个头,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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