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沈君耀冲他点头,马上让那些警员都回去,换成不带警笛的车子和狙击手跟随。
张全马满意地挂断电话,哼着歌将电话甩到属下手里。
那些人该死是因为他们无能,看他不是把一切安排的漂漂亮亮明明白白吗?等飞往国外,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他的双手在半空挥舞着,把自己变成演奏现场的指挥家,奏响命运交响曲。
顾庭深已经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隐约从电话里听见了明澜的声音,又眯眼看着远处的身影,越看越怀疑那是假的。
张全马用脚尖挑起他白皙的下巴,奇怪地问:“叫啊?怎么不叫了?”
他还是蛮享受别人无助时候的样子,如果他能说话,一定叫的更加动人。
神经病!顾庭深扭头看向一边,不理睬他的恶趣味,却被强迫着与他双眼对视。
逃命的事情解决了,张全马打起身下人的主意。
摸摸他的下巴,入手细腻光滑,这是个极品。
眼里闪过精光,挥退四周的人。他的手顺着往下滑,开始游离起来。
从内心由衷地泛起一股恶心,顾庭深明白他想要干什么,蹬着脚往后退,被绑住的双手使劲推攘面前的人。
小刺猬又活跃起来了。越辣他越喜欢。
张全马拉着他的其中一个脚踝往后扯,不顾他双脚的疯狂踢踏,将人再次压在自己身下,跨坐在上方。
被压住下半身,顾庭深只能支起上半身,用头狠狠撞向防不胜防的张全马。
嘶!真疼。他被撞个措手不及,反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
嘴角迅速肿起来,顾庭深却不服输的勾起唇角,扭头吐一口嘴里的血沫。
他冷冷地看着身上的这头禽兽,目光如炬,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退让。
张全马勃然大怒:“好,你够硬,看是你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砸下一拳。
五脏连着肺腑都有一种移位的重创感,顾庭深疼的弓起身子,额头直冒虚汗,可他还在笑,笑容苍白又刺眼,他讽刺张全马的愚蠢,只能寻找这种办法来虚张声势。
曾经他很害怕,现在他无所畏惧。这些人,迟早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挑衅他!张全马双眼充血,愤怒冲上大脑,促使他撕裂了顾庭深身上的衣服。
“你有本事一直笑,我看你待会会不会哭出来求我!”他伏下身子,刺痛雪白的皮肤,留下自己的痕迹。
“放开我!”顾庭深从灵魂深处挤出一句话,椎心泣血,他冲破疾病的障碍和束缚,喊出声来。
恶心!太恶心了!
就在张全马要解开他的皮带,一声枪响击碎玻璃,子弹从眉心穿过。
废弃的工厂大门从外面打开,顾庭深眼角艳丽的泪水滑落,再晚一秒他可能已经咬断舌头。
腥味在口腔弥漫,意识朦胧间,顾庭深感觉自己被抱起,熟悉的檀香木席卷而来。顷刻间,他陷入令自己心安的怀抱中。
我就知道你会来,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