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作星心存犹疑,打下一串文字发了过去。
【星】:那晚他还说了什么?
【辰】:关于问题的答案,你不应该亲口去问莫榭吗?
问莫榭…吗?
顾作星退出界面找到被压下去的备注,这才看到莫榭的头像已经是一片黑,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那种压抑。
*
莫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整个人到现在都还有点恍惚。头晕乎乎的,就连躺着也像像躺在云朵上,估计是方才淋了一身雨的缘故。
身体从里到外都冒着一股寒气,他发着抖爬起来,半撑着眼皮把淋湿的衣服换下,再从抽屉里翻出退烧药配着水囫囵吞下。
莫榭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脸因为低烧而泛红。
床边的电话铃响起,他吃力地打开夜灯,抬起头看了一眼,是梁铭辰打来的。
“喂。”
这极度沙哑的声音仿佛在沙漠里渴了半个月,莫榭难受地扭过了头,手无力的搭在额头上。
梁铭辰本想打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他一离开这人就这么折腾自己,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大哥,你这是想让我回来看到一句躺/尸?至于吗?”
“你打过来不就是想看我是死是活?”
“真*蛋。”梁铭辰骂了一句脏话,随后忿忿的对他说:“我把事都跟顾作星说了啊,真搞不懂你们整天在弄什么,能不能果断些?”
莫榭静默下来,片刻后沉下声,“你找他做什么,嫌我还不够难看吗?”
“哟,你还嫌难看?难看怎么还上去纠缠人家?这会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梁铭辰不怕死的刺激他,谁知下一秒人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后,莫榭盯着天花板好一会,视线缓缓落在窗台上的葵花。
上次经过他的极力抢救,总算给救了回来,只是从那之后花杆都没以前精神,查来查去也不知道缺了什么,这就让人很头疼。
还记得顾作星说要赔一盆,他觉得很荒唐,这葵花的意义哪能说代替就代替的?也许自己对他来说跟这盆葵花一样都只是可有可无吧。
这么想着,莫榭眼里多了份落寞。
闲来无事的一天,傍晚时分,顾作星正独自在阳台看着下滑的晚霞,他半撑着脑袋脑壳因长时间的混乱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