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撇见了我爸和我妈慌张的眼神,于是艰难的站起来,想要告诉顾泽言这件事情的经过,却猛地撞入他冰冷骇人的眸子里,接下来他冷漠绝情的话语仿若将我打入了无边的阿鼻地狱。
“时心,在雨柔还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的血一滴都不能浪费!现在立刻滚回去!我不想看见你在这里给顾时两家丢人现眼!”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医院,又是怎样浑浑噩噩的回了顾家,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孤零零地站在了我和顾泽言空荡荡的婚房里。我突然想起来,几个小时前的我,是多么的期待这场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婚姻。
我苦笑一声,找出外伤药去洗漱间处理伤口,却在看见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时怔了怔,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在此刻全部涌成一道巨大的海浪,彻底冲垮了我故作坚强的最后一道防线,哭的溃不成军。
直到哭的毫无力气,我才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从洗漱间里虚弱地走了出来,找到胃药随意吃了几颗,便躺在婚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和顾泽言初遇的十二岁,那时我才到时家,绑匪将我当做时雨柔绑到了一个陌生的大厂房里,将我和顾泽言关在一起。
我使尽浑身解数让顾泽言逃了出去,却因此被绑匪抓住,受到更加非人的折磨。
正在我绝望之时,顾泽言带着人破门而入,如天神降临般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别怕,我来救你了。”
我害怕的想要紧紧抱住他,可是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猛然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泪流满面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也没看就划向了接听键,一道温柔的女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时小姐,您弟弟时越正在手术室抢救,麻烦您过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