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概最近疲于操劳,我的眼前一阵眩晕,本能的护着肚子向后倒去,却在下一刻,稳稳地落入一个人的怀里。
意识消失前,我仿佛看见了顾泽言的影子。
等我醒来后,我已经躺在了我曾经在顾家的卧室里。
这时浴室传来声响,我看见顾泽言穿着浴袍从浴室中走出来,我对上他复杂的目光,突然有些生无可恋。
我终究还是没有摆脱掉顾泽言。
我收回目光,翻了个身索性眼不见为净,却没想到顾泽言主动绕到我这边来坐下,从来都是厌恶嫌弃的目光里竟然还流露出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神色,然后我听见他说:“时心,节哀顺变。”
我嘲讽地看向这个曾经用我弟弟性命来威胁过我的人,眼眶发红:“顾泽言,你不配说这四个字!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治好我弟弟的!为什么食言!”
顾泽言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离开了房间。
我躲在被子里哭的泣不成声,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等睡醒起来后,我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些上次在医生那里开的药,然后混着温水咽了下去,这时肚子咕咕作响,我怕饿着孩子,便下楼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
却在楼下撞见正在看电视的时雨柔,她见到我,眼中写满了得意,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招待我:“醒了?想要吃些什么?”
我初见她时有些诧异。
后来转念想到我离开的那两个月,时雨柔还指不定怎么糟蹋过我睡过的那间屋子时,我的心中一阵恶寒,半点想要搭理她的心思也没有。
我转身从厨房拿了吃的准备回去换床单时,时雨柔突然冷笑着叫住我:“时心,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你的弟弟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