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地笑了一声,顾泽言会因为我而浑身颤抖?
真是讽刺。
顾泽言听见我的笑声,松开我后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我讽刺地看着他:“顾泽言,你救我干什么呢?你不是总说我欠时雨柔一条命吗?我死了你应该比谁都高兴才是,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顾泽言身体一僵,接着又恢复了他冷漠的表情,他走上来掐住我的下颚,恶狠狠地说:“你想的倒美,你欠雨柔的不只是用一条命就能还得清楚的,你得好好活着,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用余生给雨柔赎罪!”
说罢,他将我扔在医院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涌出无限悲凉。
余生?我哪里还有什么余生?
我抬手摸上我的肚子,我记得傅墨笙之前交代过,抗癌药一旦停止三个月以上,癌细胞就会再一次的扩散,甚至速度比一开始还要快上一倍。
如今我已经停药这么长时间,恐怕这个胃,早就已经烂得千疮百孔。
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在临死之前,再见一眼我的念越。
我叹了口气,准备去上个厕所回来再休息一会儿,却在从厕所出来时,听见两个护士正在闲聊。
“刚刚被送过来的孩子也太可怜了,听说是突然冲到了马路上,被汽车撞出去了老远,两颗肾都被撞坏了!”
“我知道那孩子,幸好是个女孩子,听说是被她父亲送来的,亲属之间肾脏匹配度高,不然啊,这姑娘可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我说她可怜呀!送她来的根本就不是她父亲,而且我刚刚看过这姑娘的病例,好像叫什么时念越,是个稀有的熊猫血,这种血型的肾源是最难匹配的,如果找不到亲生父母,我估计这姑娘恐怕就凶多吉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