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半晌，傅凉笙转过头看了沈偃清一眼，淡淡开口：“你去止个血行不行，别把我地板弄脏了。”
闻言，沈偃清身子一动，转了个身，脸朝下不动了。
傅凉笙低低骂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沈偃清闷闷的声音传来：“你牙没事吧？”
傅凉笙下意识摸了摸：“还在。”
“那真可惜，我本来想让你吃不了饭的。”沈偃清说着，又将身体转了回来，“真行，打我一点都不手软。”
“你下手浅了？还有，谁打架还躲的！幸亏我手只破了皮，不然你就是祸害了一个医生的前途知不知道？”傅凉笙愤愤道。
沈偃清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这是为民除害。”
空气又静了一会儿。
片刻，沈偃清抬眼：“你偷听我和宋浅讲话是吧？”
“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傅凉笙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
沈偃清自然不信：“鬼才信你，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要是宋浅当时答应我，你就直接进来揍我了。”
“我说了会祝福你们。”傅凉笙继续心口不一。
“然后等我表白失败，趁虚而入，直接就在洗手台强吻人家？”沈偃清咬咬牙。
要不是没力气，他绝对还要起来给他一拳。
傅凉笙不说话了。
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想起了宋浅那天跟他说的话。
看他一副郁结的神情，沈偃清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像是终于妥协：“阿笙，你赢了，她不会和我在一起。”
傅凉笙低声应了一声：“早告诉你别自讨苦吃。”
沈偃清却扬起眉：“但是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而且还会跟我回法国。”
这下傅凉笙冷静不了了，他猛地坐起身，眉心紧皱：“跟你回法国？”
像是赢回一局，沈偃清炫耀一般地点头：“子晏还是我的学生，自然是要跟着我回去的，至于宋浅，子晏离不开她。”
傅凉笙怔在原地，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
宋浅……还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