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更何况肖婉儿是陆崎川的爱而不得。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幕:陆崎川得知我是他父母为他选的未婚妻后,再也不顾年少时对我的温柔体贴,冲入我的房中扼着我的喉咙狠狠警告我:别妄想,他绝不会妥协。
我不是他的谁,哪怕因为两家父母的掺和,我挂上了他未婚妻的名头。哪怕我最终成为他的妻,他也不喜欢我。绝不!
我被陆崎川杀人的目光骇住,喉骨碎裂般疼痛,情急之下用力攥紧了他的手,喊道「陆哥哥,这事我是想帮你。」
陆崎川一瞬怔忡,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我支撑不住最终晕厥过去。
醒来后,我躺在床上,脖子憋闷的要命,貌似被人用极粗糙的手法绑了绷带。
陆崎川守在我的床头。
我因着身体难受,醒来后心里就特别委屈,见陆崎川已经冷静下来,就特别想要陆崎川的道歉和关怀,但他见我醒了,只是蹙着眉直截了当问我:「维维,你说的要帮我,是要怎么帮?」
「陆崎川,」我有些心寒,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似也觉得自己心急了些,绷着脸,神色冰冷,唯独眸底有些许不自在,半晌,他道:「帮不了就算了。就算娶了你,我们之间也不会有爱情。」
我见他撂下话就走,又难过又急,用力攥紧了他的手,认真道:「爱不爱情的无所谓,我只是想帮你。」
陆崎川顿住,站在我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露审视。
我坦然迎上他的打量,虚弱地朝他笑,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我告诉他我的计谋:「伯父伯母他们不喜欢肖婉儿是因为她爸妈金融犯罪,他们怕肖婉儿嫁进来连累了你和陆家的前途,所以不同意。我帮她守着这个位置,只要她能在这几年有成长,变成一个足够优秀配的上你的女孩,让你父母满意,那时我就以我们性格不合以及不能生养,和你提出离婚,这个位置还会是她的。」
其实我撒了谎,我敢这么说,是笃定肖婉儿回不来。
她与陆崎川分手,明着是因为她不堪忍受陆家父母的压力,被逼无奈出国,实际上是她主动跟陆家父母要了不菲的遣散费,跟爱慕自己的好师兄跑到了国外去『进修』镀金。
我不知道他们进修的方式是不是要灵肉结合,但我从肖婉儿屏蔽了陆崎川的极为私人的小号里截图到了她和新欢亲昵拥吻的官宣信息。
碍于在陆崎川面前我一直维持着邻家妹妹纯良无害的模样。肖婉儿缔结新欢的消息不可能也不会由我告诉他。
我只要知道肖婉儿实锤踩了陆崎川的底线就够了。
他占有欲极强,又有极为执拗病态的洁癖,他不可能去碰一个已经跟别人在一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