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罗嬿开口道:“夕娘,原本前几日便该来看你的,可我娘非拉着我给铺子里帮忙,是以今日才来看你。”
罗嬿说起,不安地看着傅竟夕的表情,因为她说谎了,那日回家之后,她娘得知她拉着大哥和夕娘一同去了月老庙,很是生气,竟然罚了她禁足,后来还是不知道大哥和娘说了什么,娘才放她出来,但也告诫她下不为例。
至于这件事,自然不能告诉夕娘,以夕娘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娘对她成见如此之深,怕是会逃避和自己的来往。
“啊呀,这些小事,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你看我养了两天,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原本罗嬿还想和傅竟夕多聊几句,可没过一会,门口就传来了她母亲的声音:“罗嬿,你当我是死的不成,昨日和你说的话,你是半句没听进去是吧,我让你呆在家,你就非要来这里吗?”
傅竟夕看着嬿娘为难的神情,也知道嬿娘又要因为自己被她母亲责罚了,心下不免愧疚。
傅竟夕在看到罗伯母进来后,连忙起身想给她倒杯茶,结果茶还没到满,嬿娘便被拉了出去。
傅竟夕一直知道嬿娘的母亲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自己,嬿娘顶着这么多年的压力与她来往很是辛苦的。
她悄悄跟到院子门口,还没出门,便听到了嬿娘与她母亲的争吵。
“你这死丫头,我昨日怎么和你说的,让你离那个姓傅的远一些,你是聋的吗?”
“娘,为什么呀,夕娘那么好,凭什么呀?”
罗母更生气了:“之前你与她来往也就罢了,左右是你们女儿家的事,可你前几日,竟拉着你哥去见她,你是想气死我吗?”
罗嬿不明白,哥哥和夕娘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就不能见面了呢?
“哥哥怎么就不能见一见夕娘了,为什么呀?”
罗母却觉着,有些话怎么好当着她女儿讲,便不再言语,只拉着罗嬿离开了。
傅竟夕听到此,只觉着气力都被抽干了,无力地倚在门口,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引得罗母这样的讨厌,嬿娘肯定很是辛苦吧。
赵璋今日想着怎么都要见一见小姑娘,便来到了傅子渊居住的巷子里。
却没成想,看见的是傅竟夕跌坐着门口的一幕,双手抱膝,还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
赵璋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轻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赵璋的第一反应是是否有人来找她麻烦了,是李府吗?
听到赵璋的声音,傅竟夕慢慢将脸抬了起来,她很难受,很想当着先生的面哭出来,可她告诉自己不能在先生面前无礼。
便只能再度将头埋了下去,偷偷擦掉眼泪,深呼一口气,再面对赵璋。
“无事的先生,我就是来关门,没成想这门这么难关。”
“我先扶你起来吧,地上凉。”
傅竟夕看着先生想来扶自己的手犹豫了,躲开是不是太明显了,扶一下而已,先生想必是关心晚辈才如此的吧。
便没有拒绝,任由赵璋将她扶了起来,只是起来后,不经意地从赵璋的触碰中挪了出来。
赵璋觉着小姑娘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有些拘谨了,可却挑不出具体不对在哪。
“先生是来找师父的吗?可是师父没在这。”
傅竟夕觉着赵璋大概率是来自师父的,不然难道是来看自己的吗,之前他都没来。
赵璋摇摇头道:“不是,是来看你的,屋外凉,先进去吧。”
正巧一阵微风吹过,似是带着阵阵清香,却又转瞬即逝。
赵璋本想扶着傅竟夕进去,却被她以她想多走走的话敷衍了过去,他只觉着她的状态很是不对劲,进屋后,看见桌子上摆在三个茶杯,赵璋试探性问道:
“是来了客人们?”
傅竟夕点点头,觉着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答道:“是嬿娘,就是和我去月老庙的姑娘,今日特地来看我的。”
“只有她吗?”桌上明明有三个茶杯,还有一杯茶似是都没有动过。
“嬿娘的母亲后来寻她来了,您说她是不是傻,出门都忘记和家里人说一声了。”
赵璋注意到,小姑娘虽说开玩笑的口吻,可却带着少许哭腔。
“是和人吵架了?”
只见傅竟夕拼命摇着头,嘴里还嘟囔着:“嬿娘怎么会同我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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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