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瓒疯言疯语这般,傅竟夕只觉着他有些癫狂了。
“赵瓒,你可看清楚了,这圣旨上盖的可真的是先帝的玉玺。”
“怎么,皇兄这般还要使出当日的手段,污蔑这圣旨是伪造的不成。”
这即便不是伪造的,这圣旨也着实荒唐。
“赵瓒,你一直以为,是朕害你落得马,即便朕说这是个意外,想来你也不信,不过,其实落不是你的母亲给先帝下毒,先帝想来是可以等到你醒来的。”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定是你陷害的我母后,母后与父皇鹣鲽情深,岂容你的污蔑。”
“鹣鲽情深。”这是赵璋此生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证据已经很是充分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太后,朕倒想看看她敢不敢承认。”
“胡说,胡说。”
“你不是想知道太后为什么要给先帝下毒吗?朕也很想知道,不如就请太后自己说说看好了。”
只见姜太后此时被人押着上前,赵瓒很是疑惑,他明明已经让人将母后送走了的。
“你以为,你今天怎么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瓒儿,你休要听着贼人胡说,母后是被冤枉的。”
“想来太后应该很清楚才是。”
“关于为什么要给先帝下毒,是因为先帝终于意识到原来二皇兄也是死于你手,先帝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传位给赵瓒了,对不对?”
赵璋一语中的,赵瓒却不得提要。
赵璋只觉着或许真是天意弄人吧,他的父皇,先帝,自诩情深,因为赵瓒落马,终是心软了,不敢再调查下去,竟然还再为她晚年考虑,只可惜姜氏根本不配。
“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姜太后恶狠狠地盯着赵璋,彷佛这是要她命的恶鬼。
只用着姜太后能听到声音,赵璋同她说道:
“朕如今不需要证据了,朕是皇帝,有时候,并不需要证据。”
随即又看向赵瓒说道:“赵瓒,你自然可以一直以为是朕设计你落得马,但其实真正的原因你再是清楚不过了,寻欢至半夜,又在第二天去纵马,你说你是因为什么跌落马下的。”
“你一直以为是朕害得你,但其实只要你的母后没那么狠绝,想来先帝还是能等你醒来的。”
赵瓒如今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母后,他了解他的母后,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可最终,是他母后害的他如此。
“你胡说,胡说...”
赵璋走到傅竟夕身边,看着他说道:“朕是皇帝,你敢拿着假诏书逼宫,便已是死罪一条。”
“谁说这是假的,这是真的,真的。”
赵璋随即都下一张纸。
“你看清楚,你这是真是假。”
这圣旨上的章,角上是完整的。
可真正的玉玺,在他小的时候,磕到了一处。
“是你母后伪造的罢了。”
话已至此,姜太后终是真的众叛亲离了。
...
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先生,您说,姜太后她喜欢过先帝吗?”
“也许吧,曾经有过吧。”
太后和林妃很像,曾经喜欢过,但当事与愿违的时,总是最先考虑自己,其实这本是对的,可是方法都用错了。
“先生,您说,林妃她...您和她...”
赵璋就知道,傻姑娘现在才反应过来。
“也没什么,林氏当年算是太后的帮手,但是事情败露之后,一口咬定是被太后胁迫的,想她之于太后,确实是蜉蝣撼大树,再加上,当时袁氏上吊自尽了,死前留遗言说她才是主要协助太后的人,未再避免太后干涉,先生后来就没再追究这件事,后来林氏也一直算安分,这事先生本也打算积积福,便打算就这么过去了。”
“袁氏,便是大公主的生母。”
原来不是因病去世的呀。
“先生让林氏养着大公主,也是警醒她,袁氏若是因她而死的,她便更不应该起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先生还是失算了。”
傅竟夕也叹了一口气,先生年轻的时候,这么招桃花的吗?
她都没见过。
“先生,若是您早个十五六年认识我,您会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吗?”
赵璋将怀里的姑娘搂紧,笑着说道:“不是会喜欢你这样的姑娘。”
而后靠近她的耳畔,继续说道:“是只喜欢,只爱先生的思思。”
他的小姑娘。
...
后记,
宣平十四年一月,赵璋公开当今皇后便是承平侯亲女,追封先承平侯徐覆为承恩公,皇后亲母刘氏为二等郡夫人。
宣平十八年,皇后诞下一女,取名赵娅。
宣平三十六年,赵璋退位,赵娅登基,为大晋朝第一任女帝,而傅竟夕和赵璋则出宫游历去了。
“先生以后,便只是你一个人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