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见玉竹离开了,便都凑了过来。
其中一个叫半夏的问道:“你支开玉竹,是有什么事要与我们商议吗?”
盛纾点头,搬出了想好的说辞:“昨日进客栈之前,我看到有个身份可疑的人,鬼鬼祟祟的。”
盛纾身为细作,绝不仅仅是只靠脸,她还有一点是其他细作比不上的,那就是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只要是她见过一面的人,她绝不会再忘。而且只要是她觉得不对劲的人,那必然是有问题的。
半夏等人听她如此说,自然是没有半分怀疑的。
“那不如去打探打探,说不定咱们还没入上京城,就能给大周送上一份大礼呢。”
盛纾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慵懒地揉了揉眼尾,“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半夏和另外两人相互看了看,最后决定她留下,另外两人出去打探。
屋子里原本有五个人,这下瞬间只剩了下盛纾和半夏两人。
盛纾没再说话,转而拿了本书歪在榻上看了起来。
半夏就不爱看盛纾那故作清高的模样,撇了撇嘴,坐得离她远了些。
雨滴答滴答地下着,衬得这屋子里格外的寂静。
盛纾打着呵欠放下了书,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对半夏说道:“她们三个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我肚子有些饿了,咱们先吃晚饭吧。”
半夏点点头,主动下楼去找店小二,让他送些饭菜到房里来。
趁半夏出去的功夫,盛纾拿出一点迷、药,洒进了半夏方才的茶杯中。
盛纾从小在南诏长大,且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半夏自然不会无端怀疑她,回来后直接拿起茶杯就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药见效快,没一会儿半夏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盛纾试探地叫了她两声,见她毫无反应,这才匆匆和她换了衣裳。
南诏的女子有戴面纱的习惯,半夏也不例外。盛纾换好衣裳后,取下半夏的面纱,覆于自己脸上,学着半夏走路的模样,推门而出。
门外有人守着,盛纾和半夏身量相仿,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会儿出来的已经不是半夏了。
盛纾顺利地下了楼,恰好和客栈的掌柜碰上了。
掌柜的以为她是半夏,客气地问她有什么吩咐。
“刚才不是有一个姑娘出去买汝宁府的特产了吗?不知掌柜的给她指的是哪里?”
“是隆庆街,那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