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还是不肯写下诏书么?”
杨氏话音刚落,慕容祈还未言语,殿门便开了。
慕容澈自殿外而来。
“你的盘算,只怕是要落空了。”
杨氏诧异地看着慕容澈,她没有见过如今的他,但他与先皇后容貌有几分相似,她便猜到这就是大周的太子。
可这太子神采奕奕,哪有半分病重的样子?
“你,”杨氏皱眉,难以置信地道:“你竟然没事?”
这怎么可能,半月鸩虽有解药,但慕容澈怎么可能寻到?而且他肯定是在中毒之初就已经解了,否则如今绝不可能毫发无损。
慕容澈没答,只过去站在慕容祈身后。
杨氏咬牙切齿,“你们大周的人都狡诈,我竟然被你糊弄了。”
如果不是以为慕容澈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她不会在今日与慕容祈说方才那番话,不会急着和他摊牌。
但事到如今,杨氏深觉已无退路。
她冷笑着道:“太子的事,算是我输了。不过陛下,太子虽无事,但你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命吧?”
慕容祈拧眉,“你又耍了什么花样?”
“陛下今岁到行宫避暑,我儿设计接近了陛下。陛下对他无甚防备,却不知我儿已经由茶水下了蛊,陛下若想活命,那最好按我说的做。”
杨氏言罢,慕容祈和慕容澈都变了脸色。
慕容祈这会儿真是后悔贪图杨氏的美色,把她带回了皇宫。
她害了皇后、嫁祸他人,如今她生的儿子也是个目无亲父的孽障。
慕容澈瞥了眼杨氏,而后对殿外的亲卫抬了抬下巴,那亲卫会意,又押了一人进殿。
“王后,可还认识他?”
杨氏疑惑地回眸,竟见慕容澜被人押着进来了。
她顿时脸色大变。
慕容澜再不复以往的温润,他面色颓唐,一副阶下囚的模样。
慕容祈也没想到慕容澈竟然把慕容澜给抓了,“太子,你如何得知他们二人是母子?”
慕容澈如实道:“禀父皇,儿臣擒他时,并不知道。儿臣之所以对他生疑,是因为在行宫时,他意欲对儿臣的侧妃下手。是以,儿臣一直派人盯着他。前两日,儿臣派去的人传回消息,说他病了,在闭门养病。儿臣心中疑惑更甚,而昨晚,他果真被人偷偷接出了行宫。儿臣派去的人一路跟踪,最后将他擒获。儿臣方才一直在殿外,听了她那些话,才知他们是亲母子。”
慕容祈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