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闻言,顿时紧张起来,“纾儿,你别生气,我……”
盛纾抬手轻轻掐了他一下,“我什么我?这会儿知道紧张了?你又蒙我一次,我得罚你。”
慕容澈松了口气,她愿意搭理他,说明没真生气。他心里松快了,语气也轻松起来,“纾儿要怎么罚我?”
盛纾想了想,道:“就罚你好好擦,不准弄掉一根头发丝儿。”
这说是罚,其实也和调、情差不多了。
慕容澈笑了,“是,太子妃。”
待他擦得差不多了,盛纾又开始打呵欠。
慕容澈扔了巾帕,欺身而上,抚着她那张微肿的红唇,哑声道:“怎么又困了?”
盛纾揉了揉眼睛,随口道:“刚才吃得太饱了,又泡了澡,便困得厉害。”
“你这小没良心的,自己倒是吃饱了,可我还没饱。”
盛纾脑袋昏沉沉的,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闻言便道:“那再让人取些膳食来?”
慕容澈低笑出声,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你莫不是傻了?只有你才能喂饱我。”
盛纾睁眼,瞧见他眼底的笑意,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慕容澈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置于她的头顶,暗含危险地道:“纾儿也太看不起为夫了,为夫何时一次就歇了的?更别说这是咱们的新婚之夜。”
盛纾抖了抖,这人确实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新房里,又渐渐响起了让人脸热的动静。
盛纾埋首在被褥里,被慕容澈掐着腰,诱哄着唤了不知多少遍“三郎”和“夫君”,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哑了。
盛纾本以为慕容澈真要折腾到天亮,谁知又要了两次水后,他便没再动她。
但他却在她要睡过去前,把她从被褥里捞了出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给她穿衣。
这场景格外的熟悉。
盛纾想起了当初他们第一次行房后,慕容澈也替她穿了衣裳,然后带她去了坤宁宫。
他这次,莫不是又要带她去那里?
但盛纾猜错了,慕容澈没带她去坤宁宫,而是带她去了城楼。
被折腾了这么半晌,又吹了冷风,盛纾就是再困,也清醒了。
此时已是深夜,他们站在城楼上,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而不是万家灯火。
盛纾疑惑地问他:“为何带我来这里?”
慕容澈不答反问:“纾儿还记得这是哪里吗?”
城楼上悬挂着灯笼,依稀能看清周围。盛纾看了会儿,眼神一亮,“是你从前带我来看过烟火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