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回忆着,紧慢:“他前后给我们做半年翻译吧。还行,人错,扛得住压力,翻的效率也越来越高,内容质量到后期也算见人。”
还行。
就这两个字,佟贝贝听得心底甜滋滋的。
但他满足。
佟贝贝:“还有吗?你对那个翻译的印象只有这么多吗?”
?
秦岭莫名地看向佟贝贝。
只有这么多?
是啊。
?
但既贝贝问么,秦岭自认真努力地回忆过去,争取再多点印象。
哦,是。
秦岭:“我好像把他骂得挺惨的。”
佟贝贝挑眉,可算想起来?
“还有吗?”
秦岭:“他也挺经骂的。”
佟贝贝故意:“学生翻东西肯定翻好,你怎么骂人。”
秦岭一脸无所谓:“你知的,我上班的时候就会比较凶。”
顿顿,“他翻得确实跟狗啃过一。”
佟贝贝抬手就秦岭胳膊上锤一,瞪眼。
秦岭好笑:“骂你的同行,也是骂你。”
...
佟贝贝心底轻哼:就是骂的我。
秦岭接着:“过他脾气挺好的。我那时候年轻,有时候忙起来,是真的发脾气,语气好,说的也好听,但那个兼职的从来没回过嘴。”
佟贝贝:哼。
秦岭想起来:“哦,他最后还给我写一封感谢信。”
佟贝贝知故问:“感谢你什么?”
秦岭耸肩:“大概是觉得兼职那半年,他自己也有所进步吧。”
佟贝贝继续知故问:“你怎么回的。”
秦岭想想,又想想,“没印象,可忙,没回吧。”
佟贝贝又想秦岭身上锤一拳。
原来对他无比重、记忆深刻的一段人生经历,对秦岭来说,只是创业途中的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小插曲而已。
气人。
但佟贝贝没真的生气。
他知每个人同的人生阶段都有同的侧重点。
秦岭记得他,没关系。
至少双子星楼如今还屹立园区,做着标志性建筑熠熠生辉。
麓山和秦岭也自此步入辉煌阶段。
当天临睡前,佟贝贝坐床端着平板搜法国公司的那栋双子星楼。
看着图片上恢弘有气势的漂亮大楼,佟贝贝从心底滋生出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看,麓山建的楼。
秦岭设计的。
他也参与过。
而这参与感佟贝贝此前从未有过。
哪怕穿着装带着律师公司最危急的时刻现身麓山,都从未有过。
佟贝贝用手撑着巴,看着图片上的大楼,唇角浮起笑意。
临睡前,躺秦岭怀里,佟贝贝主动亲亲秦岭,额贴着脖子,轻轻地蹭着。
秦岭很享受这主动,也觉得稀奇。
“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