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斐青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他再见到吴海澜的时候,吴海澜直接泪眼朦胧,扑了过来。
吴鸣只是稍微挣扎,把怀中的人轻轻推了开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漂漂亮亮的女孩此刻哭的像个泪人,鼻尖红的像兔子。
吴海澜对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不好的,没有在他失意的时候像那些大人亲戚落井下石,甚至还瞒着家里人偷偷接济他。
在他陪母亲背井离乡治病的时候,时常过来看望,并在他抽不开身没有时间的时候,帮他照顾母亲。
这样好的姑娘,在他眼里,他也只是把他当作妹妹,绝无二心。
而且爱情强求不来,这一点,他觉得她应该也明白吧。
“你别哭了,多丑啊,越哭越丑,会没人要了啊。”吴鸣半开着玩笑,并递给她份纸巾:“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碍,莫斐青那不靠谱的,你也应该知道吧。”
“呜呜呜,鸣哥,阿姨的病真的会遗传吗?你有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有检查清楚吗?”吴海澜照顾过阿姨,清楚知道吴鸣母亲疾病的可怕,精神类的疾病,及其难痊愈,带着哭腔不停的问。
“检查过了,医生我没有啥事,还说这个病,遗传的概率非常低,我这么幸运的人,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事呢,你说对吧?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别多想啦。”吴鸣像个大哥哥一样,轻轻揉了揉吴海澜的头,露出个笑容。
吴海澜知道自己多说也没什么用,抹干眼泪之后,红着眼,仍带着哭腔:“鸣哥哥,以后你有事不许瞒着我了,我可是你妹妹呢,不许瞒我。”
吴鸣听了,犹感欣慰:“当然,我是你哥,有事一定不会瞒着你。”你可终于把我当哥了。
“对了,你也别总在这里跟我混一起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该回吴家了,再不回去,吴家就没你一席之地了。”吴鸣不禁为她做打算,觉得吴海澜现在就跟着自己在瞎混,吴氏企业那几家董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这个堂妹,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嗯嗯,我知道。”
“这件事也别让跟宋命讲,我怕他乱想,而且我也没病不是吗?”
……
两人分别之后,吴鸣看不见,吴海澜的脸瞬间面无表情,拉起一个僵硬的冷笑,十分瘆人:“鸣哥,原来我竟然不值得你说实话。原来,他也不知道的啊,这可是你逼我的啊,让你离开他很难,那让他离开你呢?”
她那天晚上在莫斐青的酒吧听到,她不相信,当晚就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脉资源搜刮吴鸣就医的消息,她得到的报告,里面显示的跟吴鸣口中说的截然相反。
几天之后,宋命被吴海澜一通电话喊了出去。
是一个不知名酒吧,噪杂音乐炸耳,一大群青年男女衣冠不整地在舞池群魔乱舞。
当五彩的灯光晃过宋命这边,坐在他对面地女人开口了。
“你真的爱他吗?”
宋命翻了个白眼,她这说的不是废话。
“呵呵,你这也配叫爱他。”吴海澜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抬手把没吸完的那口烟吸尽,突出个云圈,呼在宋命脸上。
宋命不爽,眸中藏着冷光,刀子一样凌厉无比:“你也知道,吴鸣只是把你当做妹妹,你就不能识趣点吗?最后跟你警告一次,不要再涉足我跟他的感情了,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哼,爱他,你连他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还说爱他,真是可笑至极。”吴海澜把细指夹的香烟头随手一扬,烟屑飘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