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的礼义廉耻观念很轻,也许是被人养了十几年,姜白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羞怯,之前的情/事更多是半推半就的。
这种邀请,没有人能够拒绝。
“我的道侣是只单纯的小凤凰。”楼折翡眼神很热,像一团灼烈的火,“你这么骚,是小狐狸还是小孔雀?”
姜白被他的眼神烫伤了,身体细细地颤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折翡也没打算从他口中听到回答,凑近了些许,轻笑:“这么会求偶,是小骚孔雀吗?”
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姜白应下了“小骚孔雀”的身份,如愿脱下了那件作为借口的衣服。
情到深浓时,楼折翡更加口无遮拦起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铃声和那些话掺在一起,姜白听得面红耳赤,恍惚间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很骚?
剑的力量来源于楼折翡,现在两人进行双修,并不会发生修为上的转移。
也许是因为没有了灵力的输送,也许是各种骚话带来的感觉太刺激,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酣畅淋漓。
在结束的时候,楼折翡长出一口气,抱紧了失神的人,饶有兴致地问道:“喜欢做我的小孔雀,还是做我的小凤凰?”
姜白还没缓过来,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算什么问题,明明两个都是他。
“还是做小孔雀吧,这样你好像比较爽。”楼折翡一脸餍足,低低地笑了声,“我也能沾点光。”
沾什么光?怎么沾光?
潜意识令姜白没有问出口,抱住了楼折翡的腰:“解开这个好不好,好冷。”
吃饱喝足的楼折翡异常好说话,立马开始解锁链,每解开一条,就亲亲姜白的脸,说一句“好乖”。
不一会儿就将锁链都解开了,剩下的铃铛仍系着,楼折翡没动:“这个戴着好看,不用摘。”
姜白含糊地点头。
楼折翡特别喜欢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又凑上去亲了亲:“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刚才强势的占有,令他确认了这件事,他的小傻子是真的回到了他身边,完完整整的,没一点变化。
姜白鼻尖一酸:“是我不好,让阿翡担心了,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恢复了作为小凤凰和凤三时的记忆,深知那种漫长的、充满绝望的等待有多么难熬,希望虚无缥缈,被留下的人只能日复一日地等待着。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楼折翡捧着他的脸,将泪水擦干:“是我先留下了你,是我该道歉才对,我们阿白没有错,对不起。”
姜白一个劲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不用,不用道歉。”
“好了,刚才都没哭,现在怎么又变成小哭包了?”楼折翡心都叫他哭软了,温声道,“这次就当我们扯平了,以后记得,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松开我的手,无论是生还是死,我们都一起面对。”
哄好了姜白,楼折翡亲自给他穿上衣服。
许是两人力量同源,楼折翡惊奇的发现,经过双修,他身上的伤好了很多,这样的话,也许不用月余就会痊愈。
楼折翡将这件事告诉了姜白,后者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真的,阿白果然是我的药。”楼折翡拥着他,“也许再来几次,我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姜白的眼睛亮了,如果能让楼折翡快点好起来,他不介意做任何事。
楼折翡看出他的心思,无奈失笑:“总得缓一缓,再来你受不住的。”
“我受得住!”
“……”
“我真的受得住,我可以……阿翡,你是不是会受不住?”
“……”
姜白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我配合你,我们慢慢来。”
楼折翡眼神沉了沉,觉得刚才放过他的决定实在不正确:“我当然没关系,你要是想,我们可以继续。”
姜白张了张嘴,浑身一震,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灰色的雾气从他身上涌出来,像大片大片的阴翳,要将他吞噬一般。
雾气隔绝了一切,楼折翡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远,姜白沉在昏沉幽闭的世界里,再睁开眼时,周遭已经换了副模样。
还是在暗渊,和梦境中一样的画面,男人满身是血,躺在冰魄玉床上,凄惨又可怖。
姜白呼吸一窒,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是他的阿翡。
心头悲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发地扑了过去。
可他碰不到楼折翡,无论怎样努力,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冰魄玉透着冷光,楼折翡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姜白目眦尽裂,他的阿翡明明矜贵又骄傲,除了这辈子初见时狼狈过,从来没受过苦,怎么会,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姜白试图靠近楼折翡,却一直碰不到人,同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