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禹承很少听见盛珘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只当是有人惹了他,目光不禁看向宋徽。
“你怎么在这?”语气很是嫌弃。
宋徽正要说话,邰禹承却又不看他,只对着盛珘说:“上去吧,我等你很久了。”
听到他这么说,盛珘心底莫名一软,对上宋徽在一旁怨念的目光,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朝电梯走去,似乎完全忘记还有旁人。
“邰禹承!”宋徽不甘心被这么忽视。
邰禹承回过头,前台面色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对宋徽。
邰禹承开口,“其他人就请出去吧。”
宋徽没想到邰禹承这么冷漠,竟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赶他走。
不行,他绝不允许!
“邰禹承,我代表宋氏有一个合作要和你谈!”
说到正事,邰禹承总不会拒绝了吧?
这一点宋徽判断的没错,但是他来的不是时候,在盛珘面前,所有事都要往后放一放。
邰禹承很少碰到盛珘主动的时候,每一次都需要珍惜。
“既然是合作,那就先联系秘书,安排了时间再另谈。”
说完这句,邰禹承陪着盛珘上了电梯。
宋徽在原地气得跺脚,前台想请他离开,宋徽却瞪着他,“没听到我要和你们邰总谈合作吗?你还敢赶我?”
前台闭上嘴,宋徽气不过,走到大厅的待客区坐在那,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要看看,盛珘这个狐狸精到底什么时候走。
电梯里,盛珘和邰禹承并肩站着,盛珘打破沉默,“他要和你谈合作,你为什么不让他上去?”
他知道邰禹承这个公司是从腐败一点一点做上来的,能多谈一个合作就能多证明邰禹承的实力,更何况,宋氏还是不错的。
“合作什么时候谈都可以,但不是在我吃午饭下班的时候谈。”
说着,邰禹承看向盛珘,“怎么,替我感到可惜吗?”
确实有点可惜,但盛珘也不会让邰禹承再把宋徽找回来。
毕竟,找上门的是宋徽,如果邰禹承再反过去找宋徽,反而是掉价了。
盛珘连续来了三天,邰禹承同层的员工已经认识他了。
能和总裁同层工作,多少有点社牛在身上,见到盛珘,已经能熟络的打招呼了,“总裁夫人好!”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盛珘依旧不想回答,但他又不能没礼貌,只能尴尬的点点头。
对于这一点,他不是第一次让邰禹承叫他的员工们改口了,可邰禹承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敷衍盛珘。
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这群员工继续用这个称呼叫盛珘。
盛珘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成了被温水煮的青蛙。
他在一点一点进入邰禹承的生活,成为邰禹承名义上的伴侣,总有一天,他习惯这一切的时候,就会恍然发觉,自己被套牢了。
依旧陪着邰禹承吃完午饭,在吃完最后一口药膳后,邰禹承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的身体真的没事了。”
盛珘心想,他的身体更没事,可管家就是要天天做,邰禹承要说就去和管家说,和他说没用。
于是盛珘微微一笑,“不,你有事,你需要喝。”
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邰禹承盯着盛珘,突然扑过去,“我有没有事,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盛珘突然被扑倒,整个人吓了一跳,心跳突然加快,“你,你干嘛?”
太近了,他心想。
明明之前邰禹承也和自己挨的很近过,可是他都没有现在这么大反应。
脑海中闪过易感期时的画面,令盛珘脸颊温度上升。
邰禹承压着他,恶狠狠道:“我干嘛?当然是让你知道知道我行不行。”
盛珘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脑子里突然想到某些不合时宜的场景。
邰禹承其实在压着盛珘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他太冲动了,万一吓着了盛珘……
但是已经这么做了,现在下去更突兀。
于是邰禹承在放完狠话后静默了一瞬,抬手放在盛珘的腰上,然后……
“哈哈哈……我错了!你行!你最行了!放过我!”
盛珘万万没想到,邰禹承这个幼稚鬼竟然挠他痒痒。
邰禹承边动边说着,“说,谁不行了?”
“我,我不行了!”盛珘笑得有些喘不过气,“邰……禹承,我不行了,放过我,我真的不行了!”
盛珘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尾泛着红,眼泪从眼角划过,邰禹承看得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