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珘回到医院又碰见了杨弘,他心情不好,往旁边走想要让开,却没想到杨弘闪身拦住他。
“做什么?”
杨弘打量着盛珘,“盛医生,你这几日似乎都没有回家啊。”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盛珘猛然抬头,“什么意思?你跟踪我?”
“我可没这癖好!”杨弘宛如被戳中,连忙遮掩,“只是偶然看见了盛医生从医院出来的身影罢了。”
盛珘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小心了,还能被杨弘看见,真是冤家路窄。
既然已经说破,那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盛珘脸上镇定下来,“是,那又如何?我住哪里似乎和杨医生无关吧?家里住腻了,想住住酒店不行?”
“自然可以,”杨弘笑了笑,凑近盛珘,“只是盛医生是住腻了家里,还是别的原因,想必你比我清楚。”
盛珘转过脸横了杨弘一眼,“杨医生管的太宽了吧?这与你无关,杨医生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
盛珘再次往旁边走,越过杨弘就要离开。
杨弘伸手拦他,“盛珘,之前你仗着你那个结婚对象在医院风生水起,现在你们要离婚了,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什么意思?
盛珘瞥着杨弘,“我能在医院有今天,不靠任何人,你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离不离婚,在这个医院的地位都不会动摇。”
说完,盛珘抬脚离开。
杨弘站在原地,脸色阴郁。
他是小人?盛珘究竟是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没有了那个邰禹承,盛珘什么也不是!等着吧,很快他就会把盛珘拉下来。
盛珘回到办公室,整个人陷入沉思。
杨弘为什么会知道他要离婚了?为什么他觉得杨弘越来越奇怪了?以前是和他不对付,可现在杨弘盯得他太紧了,仿佛阴魂不散。
可是杨弘的行为又无法解释,盛珘只能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和邰禹承离婚,至于杨弘,以后再说。
盛珘得知自家大哥去找了邰禹承,有些无奈,“哥,我不是说了我可以自己解决吗?”
“你怎么解决?”
盛濯说起这件事就气愤难当,“你是不知道那个邰禹承,我让他识相点同意离婚,他竟然还威胁我!说什么都不同意。
我就奇了怪了,他不喜欢你,还一副深情的样子,我竟然都没看出来他这么欠。”
听到这个结果,盛珘竟没有意外。
“哥,”盛珘安慰盛濯,“你现在主要是管理公司的事,没必要为了我的事伤神,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的。”
“可是那个邰禹承……”
盛珘拉下盛濯气愤举起的手,“哥,你听我的,好不好?”
盛濯最是拿盛珘没办法了,他一撒娇,盛濯就什么都想依他。
“好好好,我不管,那你答应我,受委屈了一定要说,我肯定会找欺负你的人出气。”
实际这个欺负盛珘的人,盛濯指的就是邰禹承。
盛珘点头答应。
再次看到邰禹承,盛珘冷下脸,他已经平静下来,只把邰禹承当个路人无视,“你不用再来找我,我不会理你,我只最后说一句,好聚好散。”
只可惜,他的言语邰禹承听不进去,依旧每天在盛珘面前晃荡。
不仅如此,盛珘还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花儿。
有时是山茶,有时是雏菊。
问了一圈,说是有花店的人每天跑腿送过来的。
没有卡片,没有署名,可莫名的,盛珘知道是谁。
想当初他还天真的用这种手段去追邰禹承,如今看到花,他只觉得讽刺,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
盛珘下班的时候想把花带走扔掉,却犹豫了。
这样好的花,让他想起了当初他去花店亲手挑的场景,终究还是舍不得。
盛珘带着花找了温源,两人吃了个饭,临走的时候盛珘把花塞给温源,“送你了。”
温源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你一进来我就看你抱着这玩意了,我还以为是谁送给你的,你送给我干嘛?”
“不是,”盛珘狡辩道:“我路上买的,送给你。”
“你骗三岁小孩呢?”
温源气笑了,指着那山茶花道:“这玩意表白的,你说你是花店买来送给我的?”
温源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举到盛珘面前:“看好,山茶花花语:理想的爱。”
温源探出头,“你再告诉我一遍你是买来送我的?怎么,突然想开了,看上我了,要对我下手了?”
“想什么呢!”
盛珘慌乱的撇开脸,“我又不懂这个,看着好看就买了,哪知道还有这个意思,你要是不要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