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睁开眼睛,邰禹铎抬起手,发现手臂上都是痕迹。
怎么回事?
邰禹铎愣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脑海中闪过什么片段,突然坐起身,然而身后的疼痛令他抽了一下,没能起来。
发生了什么?
邰禹铎转过头,看到了躺在他旁边的盛濯。
突然,昨晚的片段一幕幕进入他的脑海,形成了完整的记忆。
那一刻,邰禹铎脸色青紫,看着盛濯的目光喷火,就差要杀人了。
盛濯正好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旁边一个撑起身的人影,昨晚的记忆令他习惯性的伸手把邰禹铎揽过来,“乖,再睡会儿。”
他的动作太熟练,邰禹铎一下没反应过来被他得逞了。
“盛濯!”
邰禹铎一字一句喊出这两个字,言语间似乎想要杀人。
盛濯睁开眼,眼底逐渐清明,“怎么了?”
怎么了?还怎么了?
邰禹铎怒目而视,“你给我放开!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
这么说着,盛濯还是放开了邰禹铎。
“什么你的房间?”
邰禹铎强撑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很陌生,但也不能确定就是盛濯的房间。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邰禹铎强装着面不改色,起床要去拿衣服,结果……
他发现了地上的碎布料,而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件自己能穿的。
转头一看,盛濯已经穿的人模狗样了。
更气了。
盛濯看着邰禹铎捂着被子瞪着他,打了个电话,“等下会送衣服过来。”
为防止尴尬,盛濯先进了浴室,邰禹铎一直目送着他。
当然,千万不要以为是什么情意绵绵的视线,那是邰禹铎一旦穿了衣服,绝对要起身刀人的视线。
等盛濯再出来的时候,邰禹铎已经穿戴好了衣服。
有一瞬间,盛濯在思考邰禹铎是怎么拿到衣服的。
实际上,门铃响的时候,邰禹铎是想等盛濯去拿,可是想到会尴尬,于是混着被子过去。
由于他表情太过淡定,导致来送衣服的佣人都觉得这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盛濯以为邰禹铎穿了衣服就会偷偷离开,没想到这人坐在床上等他。
“我们谈一谈。”
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令盛濯皱了皱眉,但还是依言坐下。
邰禹铎清了清嗓子,“昨晚的事,我希望出了这个门后,我们谁也不要提起。”
“什么意思?”盛濯皱了皱眉。
“字面意思,”邰禹铎道:“昨晚的事你也不吃亏,这种事很平常,你是国外回来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古板不懂变通,我们好聚好散。”
“很平常?”盛濯咬着这两个字,抬头看着邰禹铎,“你还做过这种事?”
邰禹铎下意识想反驳,可这样不就暴露了他是第一次?
于是死要面子的邰禹铎反驳道:“当然,难道你是第一次?只要不完全标记,这有什么问题吗?”
盛濯瞬间黑了脸,他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但他现在很生气。
邰禹铎起身,哥俩好的拍了拍盛濯的肩膀,“我们两个的弟弟结婚了,关系不会太僵,但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就这样吧,忘了对我们两个都好,你说呢?”
分析完利弊,邰禹铎相信盛濯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同意的,于是十分放心的出了门,而盛濯也没有拦下他。
别看他表面上这么潇洒,回了自己真正的房间后,他才知道走错了的人是自己。
虽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到盛濯房间的,但昨晚的事,如果有个地缝,他早就钻进去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盛濯,还不能把人打一顿,真是憋屈。
但现在,只要他和盛濯不再有交集,他可以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惜,邰禹铎想放过盛濯,盛濯却不愿意放过他。
邰禹铎的一番话令盛濯很是生气,他没想到邰禹铎真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邰禹铎经验老到,昨晚也不会这么青涩,稍微动一动就眼泪汪汪,敏感的不行。
不论如何,他盛家的人不是不负责的男人,既然睡了邰禹铎,一定要有个交代。
邰禹铎在气完之后就补觉了,盛濯也没去餐厅。
当然,两位新郎官也不见踪影,管家让人做好了早餐,却无人赏脸。
直到日上三竿,快到中午了,才见到盛珘和邰禹承的身影,这还是盛珘要面子,死撑着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