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濯靠在床头,冷眼看着邰禹铎,“上班第一天,你要迟到吗?”
这一句话顿时提醒了邰禹铎,他立马坐起身,茫然的看了盛濯一眼,一跃而起冲向厕所。
等邰禹铎穿戴整齐后出来,发现盛濯才慢悠悠的起床。
“你怎么回事?都要迟到了。”
盛濯看了他一眼,“我是老板,谁敢扣我工资?”
“……”万恶的资本主义。
心里吐槽完这句,邰禹铎也知道盛濯说的是事实,不再管他,自己走出去吃饭。
不过,盛濯看着速度慢,却也和邰禹铎差不多时间出的门。
只不过在怎么去公司这件事上,邰禹铎和盛濯起了分歧。
“我要自己去,老板和员工怎么能坐一辆车?”
看着站在车外不肯上车的邰禹铎,盛濯眼眸闪了闪,“作为秘书,和老板同车很正常。”
“我不!”他们应该避嫌。
看出了邰禹铎心里的想法,盛濯眼睛直视前方,缓缓说道:“打消你的顾虑,我们订婚的事京都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你就算和我分车去,只要出现在公司,都知道你的身份。”
换言之,死心吧。
邰禹铎没想到这一层,照这么说,他避嫌的举动仿佛掩耳盗铃。
最后,邰禹铎还是不情不愿的上车了。
果不其然,就像盛濯说的,没人对邰禹铎和盛濯一起来产生任何的好奇,总裁办的看到他,险些脱口而出一句:夫人。
还是邰禹铎微笑着,让他们按正常称呼叫自己。
好不容易有一份正经工作,邰禹铎干劲十足,一上午都在忙忙碌碌熟悉流程,而且虚心求教。
他这学习的态度,加上那姣好的面容,也让其他人对这个空降的总裁夫人有了好感。
跟在盛濯身边的人对性别都没有什么歧视,也有很多员工是Omega,所以邰禹铎和他们相处也算愉快。
盛濯把人放到身边,一方面是给邰禹铎一个机会,另一方面也是有私心在,想要更好的观察邰禹铎。
可他没想到,邰禹铎比自己这个总裁还忙,一上午都见不到人影。
而且,盛濯越来越能发现让邰禹铎来公司的弊端。
这人太过尽职尽责,每天起的比他这个总裁早,下班比他这个总裁晚,有时候回家了盛濯都准备睡觉了,邰禹铎还在书房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邰禹铎才是公司的总裁。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邰禹铎因为太过勤劳,不小心着凉而发烧截止。
盛濯摁住想要工作的某人,警告道:“你要是再这么不顾身体,我就把你解聘。”
这种情况下,邰禹铎只能听话的在床上躺了几天。
邰禹铎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在他的带领下,全公司都向他看齐,只要他在公司,就没几个按时下班的。
毕竟总裁和总裁夫人还在加班,他们哪敢走人。
于是,在邰禹铎休养的这几天,公司的人都感觉到了放松。
甚至觉得,盛濯这个总裁挺好的,最起码从来不拼命。
邰禹铎在家里的这几天,还发现了一件事。
有一次他从床上起来,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琴声,盛濯坐在一个房间里,正弹着钢琴,邰禹铎从他脸上看到了享受。
那一定是真心喜欢,才会露出的表情。
一曲终了,盛濯抬眼看到邰禹铎,“怎么起来了?”
邰禹铎走过去,在刚刚,他竟觉得盛濯那风度翩翩的样子真好看,一定是被蛊惑了。
“你喜欢弹琴?”
盛濯笑了笑,弹了几个音节,“业余水平,不值一提,走吧。”
这件事被邰禹铎放在了心里,他无意间向管家打听,得知了一些事。
盛濯从小就很喜欢各种乐器,天赋很好,只是后来盛父要他学习管理公司,他再没有时间,慢慢的大家都以为盛濯对乐器只是一种技能学习,却不知道,他遖颩是真心喜欢。
听到这,邰禹铎不禁有些嘲弄。
这盛父倒也是惨,大儿子喜欢音乐,小儿子喜欢医学,没一个人是愿意继承家业的。
可惜自己不一样,他天生就喜欢管理公司,可是却被剥夺了这种机会。
人的悲欢,真是不尽相同。
更了解了盛濯,邰禹铎也慢慢放下了对盛濯的成见,他也知道,哪怕盛濯不喜欢管理,却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两人生活中相处越发和谐,工作上也变得默契,这样的生活竟成了邰禹铎所向往的。
只是他没想到,盛濯突然把他约出去。
邰禹铎以为有什么事需要应酬,换上了正装,却没想到盛濯带他到了酒店的顶楼。
看着周围诡异的气氛,邰禹铎心里有一种预感,无奈的看着走出来的盛濯,“你不会是要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