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吧唧亲了一口。
回到家自然晚了,云苏姜已经睡了,池星乐开门看了一眼,没打扰儿子睡觉,就轻轻关上了门。
郁子晋站在走廊,用口型问,“睡了?”
池星乐点点头。
郁子晋小声,“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池星乐盯着郁子晋一会,突然说,“一起洗吧。”
郁子晋却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随后却又一步上来搂住池星乐,“这么热情?”
池星乐侧头,和他对视,“嗯,一起洗,别想走。”
他拽住了郁子晋的衣领,把人朝浴室拽。
这次轮到刚才还一脸开心的郁子晋,开始闪避了。
“我,老婆,我还没有准备,这太突然了,要不还是改天吧。”
郁子晋伸手抵着浴室门,却是死活也不肯再朝里面进了。
这更加证实了池星乐心中的猜测,他也懒得跟郁子晋过多废话,直接就说,“除了伤胳膊,你还伤了哪里?”
郁子晋眼神躲闪,“没......没有哪里,我不敢,我.......”
池星乐直接上手去扯郁子晋的衬衫扣子,动作实在是算不上客气。
郁子晋想起那天池星乐跟他说的话,说他要是伤到了哪里,池星乐就会跟着也伤哪里。
以此威胁他,让他不敢伤,不敢死。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在极度疯魔的时候,是失去理智的,不是他控制的。
郁子晋想起在研究所那天,池星乐胳膊被刀割伤,怎么也止不住的血。
那些血,给郁子晋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他害怕了。
他始终不敢告诉池星乐,他发病的时候都伤害过自己什么。
疤痕他已经想尽办法的去除了,但现在还在治疗的过程中,疤痕有变淡,但还没有彻底消失。
郁子晋一把捂住领口,“我,我肚子疼,刚才吃坏东西了。”
他想要离开。
池星乐却沉眸,“郁子晋。”
郁子晋停下了脚步。
池星乐来到他面前,“你瞒着我都干了什么?”
郁子晋不敢直视这样冰冷的池星乐,他眼中神色躲闪,好一会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没有记忆了,如果我有记忆的话,绝不可能会那样做。我,我记得的,记得你的话。”
池星乐看着这样的郁子晋,好一会他说,“给我看看。”
郁子晋不敢忤逆的缓缓松开领口,却说,“我不疼的,我习惯了,我........至少没有你疼。”
郁子晋又说,“很丑,我已经用最好的药在去这些疤痕了,私人医生说效果不错,浅的已经没有了,深的相信过一段时间也就没有了,不会吓到你。”
郁子晋一直在轻描淡写这件事情。
可只有池星乐亲眼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创伤,才无法想象,这还是一个人的身体。
烫伤,烧伤,抓伤,刀伤纵横交错。有些淡了,可能有的消失了,但还有这么多深深在身体上落下痕迹。
郁子晋没有让池星乐看很久,他就穿上了衬衫。
他天天都穿着衬衫,谁又知道一件衣服下遮盖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伤痕。
池星乐摸过的手收回,指骨慢慢收紧,“你发了疯,还知道爱惜自己这张脸。”
能露出来的地方,他是一点伤也没弄出来。
郁子晋抿了抿唇,“不记得了。可能没有理智的时候,还是记得要参加你的婚礼,要脸。”
怎么也不能在情敌面前掉价。
池星乐转身,进了浴室。
郁子晋要跟上去的时候,池星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反锁了。
郁子晋碰了一鼻子灰,又抿了抿唇。
心里难免有些失望,说好了要一起洗呢,跟老婆一起洗香香的机会又破灭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知道池星乐现在可能不想看见他,郁子晋很自觉的自己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失眠,又一下子坐起来,去抽屉里拿祛疤的药膏。
自己对着镜子涂抹,气的多抹一点,赶紧消下去,一定是太丑了,让老婆都嫌弃了。
他正低头抠药膏,池星乐已经洗好走过来了。
郁子晋抠药膏的姿势顿住了,实际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拿睡衣穿上。
池星乐却从他手里拿过药膏盒,低头垂眸,“看过心理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