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说:“前面是事故多发路段,你要给这路段添一笔故事么?”
翟佑臣笑:“行,哥不说了。”
顾仇的目光如剑锋入鞘般收了回去。
不消一会儿,翟佑臣又道:“仇儿,哥再八卦最后一句。”
顾仇如剑般凌厉的目光又射了过来。
翟佑臣偏头看了他一眼:“哥问你,想和好么?”
“……”
顾仇被问得愣了一下,片刻后,他说:“我们六年多没见,才刚碰上,你不觉得问这个太早了么?”
“不早。”
“?”
“他想和好。”
“……”
顾仇瞥一眼翟佑臣:“你练读心术了?”
翟佑臣说:“如果他没这个意思,你们今天就算是恰好碰见了,也可以互相视而不见,不是么?”
顾仇无可反驳。
“现在却恰恰相反,你们之间,想视而不见的人貌似是你。”
“……”
没听到顾仇应话,翟佑臣又说:“哥今天其实不是第一次看见他。”
顾仇眸光抬了下。
“前几天在顾氏,我看到他了。”
顾仇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等着翟佑臣的下文。
“他为什么出现在那,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翟佑臣挑了下眉梢,“值得好奇一下。”
“……”
*
另一头,习忧和桑照回到医院后,桑照直奔急诊,习忧则回了宿舍。
他打开电脑,准备搞会儿SCI。
好一阵过去,一点进展也没有。
他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脑海中全是今晚重逢的那个人的身影。
最终,他被这纷乱的思绪打败,关上电脑,走到阳台上。
外头初雪还在下,又因为雪太薄,枝上地上瓦上,都不曾积出厚雪堆。
可习忧想,这片片薄雪,依然是个好兆头。
他拿出手机,给李培拨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电话那端的人炸出了一连串的“卧槽”。
李培好一阵终于消化完这个消息,问习忧:“你怎么知道的?”
习忧说:“碰上了。”
李培又是一声“卧槽”。
惊叹完这逆天的缘分,他回过神来,问:“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顾仇回来了?我看没这么简单吧。”
顾仇走后,李培确实成了最了解习忧的人之一。
他知道,光是要告知顾仇回国了这一信息,不至于让习医生浪费其宝贵的时间特意打个电话过来,微信上发条消息就够了。
除非,习忧还有别的事。
李培猜得一点儿没错,习忧这个电话就是打来派活儿的。
只听他毫不委婉地下达任务:“你抽空攒个局。”
李培心说果然,“嗐”了一声:“合着你打这通电话就是来召唤工具人的。”
习忧说:“你最合适。”
李培想了想,行吧。
谁让他人送外号“社交牛逼李”呢,谁让他还是个有自己场子的酒吧老板呢?
李培说:“工具人就工具人吧。”
说完他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顾仇现在的联系方式,于是说:“让我攒局,顾仇新号你总得给我。”
习忧默然片刻:“没有。”
“……”
李培醉了:“你他妈重了个假逢?”
醉归醉,李培很快反应过来,习忧这性格,来闷骚的可以,打直球不可能。
久别重逢第一面就拿到对方号码这种事,能发生在习忧身上才有鬼。
这么一想,李培又淡然了。
“行。都交给我。”他成竹在胸地说,“习老板只管静候佳音。”
过去顾仇有意切断与这边的一切联系,李培尊重他的选择,所以从不打搅。
但人与人之间的牵连,从来都是错综庞杂的,要想割裂得彻底并不容易。但凡李培真的想联系上人,法子千千万。
现在顾仇回国了,过去的旧事可以不提,但旧友早晚要重聚。
自然已无所谓打扰不打扰。
挂断和习忧的电话时,李培心下已确定了最便捷的求问路径。
他翻开通讯录,找到仇庆平的手机号,直接拨了过去,开口就是一声充满感情的:“仇叔啊……”
仇庆平本就是个耳根子极软的长辈,再碰上一张太能叭叭的嘴,李培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目的。
于是,几分钟后,顾家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
顾仇刚下车,手里的手机就振了起来。
他垂眸扫了眼屏幕,看见来电人是李培时,明显愣了下。
顾仇默了一瞬后接起,听筒里传来久违的一声:“九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早上洗完澡,一个喷嚏直接造就了我接下来几天的半身不遂。
周四强撑着上了一天班,周五早上去医院检查拍ct,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最少卧床一周。
某个身残志坚的社畜又在工位上待了一天,直到今天才算是老老实实卧了一天床,现在好点了,至少能站起来了。
这章三分之二都是躺着用手机码的,手已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