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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嘟嘟嘟——”

江郁可果断地结束了通话,好似多跟他说一个字,自己就会控制不住情绪。

他已经坐了起来,也没有心思去顾及身上的那些酸痛。他走出卧室,看着客厅异常稀少的家具,明白过来这或许是傅黎商的某一处房产。

江郁可花了几分钟洗漱,头也不回地关上了公寓大门。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到了上班的时间,保安大叔见到陌生的面孔,以为是新入住的业主,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啊。”

这是在市中心的小区,寸金寸土,江郁可打了辆车,坐进去以后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师傅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走神的江郁可,目光中带着疑惑:“那边停车不方便。”

“您开到门口就行。”

出租车驶离小区,朝着一个目的地开去。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最后在某个路口停了下来。

“谢谢师傅。”江郁可付了车钱,下了车。

司机师傅应了声,离开之前又好奇地看了江郁可一眼。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江郁可转身走了几步,然后拐进了一个巷子里。

这片是市里有名的贫人区,有名程度同傅黎商的那个小区不相上下。阳光爬上斑驳的墙壁,江郁可低头避开脚下可疑的水渍,熟门熟路地往巷子深处走。

头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衣物,让本就狭隘的天空显得更加狭窄。这个时间点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准备出门工作了,周围显得有点吵。不远处忽然吹来一阵风,阴森森的,有点冷。

太阳终究没有照进这个肮脏不堪的巷子。

江郁可最后站在了一个漆掉光的铁门前,这里是二楼,他推了下门,不出意料的并没有锁门。

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食物腐烂,混杂着烟酒味;地上全是酒瓶,墙皮掉成了地图,孔洞里生着细小的虫。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衣着光鲜,穿着让他觉得很别扭的西装,一看就不属于这片区域。

他的年纪比江郁可大了几岁,眉眼长得非常周正;又因为长期催债,就显得特别不近人情。他见到人出现,向来冷酷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笑意。

“来了啊。”

算起来他们有多久没见了?江郁可静静思考着,应该有三年了吧。

他走了进来,客客气气地喊了声:“沈哥。”

天花板上的灯泡总是坏,换新的也照不亮堂。沈木秦望着他精致的侧脸,颇有些遗憾地问他:“当初都决定要逃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裤兜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江郁可看着手机屏幕,摁断了它。

作者有话说:

小可的家境不好,慢慢要提到分手原因啦!

第5章 “伤疤。”

沈木秦对江郁可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而这三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让江郁可改变什么。他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语气听上去非常心疼:“你不是说过离开家以后会过得很好吗?怎么反而瘦了不少?”

说话间他碰到了西装口袋,摸到了鼓起来的烟盒;想到以前江郁可很不喜欢烟味,因此最后也只是摸了摸烟盒凸起的棱角。

然而他记得,有人却并不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习惯。沈木秦的对面坐着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见到江郁可同沈木秦一样欣喜。

只不过两人高兴的理由并不相同。

时隔三年,江金海终于找到了杳无音讯的儿子。他咧开嘴笑,蜡黄瘦削的脸映衬着被烟熏得黑黄的牙齿。

“你怎么把电话挂得那么快?”他笑着,开口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我还想让你带包烟回来。”

江郁可还在想那串他从未见过陌生的电话号码,听到江金海这么问他,收敛了思绪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手机没电了。”

“哦。”面对江郁可如此冷淡的反应,江金海也不觉得怎么样。他瞥了沈木秦一眼,随即步入了正题:“小可,你看……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与电话里完全相反的态度,像是此刻才真正担心起还不起钱的后果。昏黄的灯光下,江金海殷勤的笑脸映在江郁可的眼底,像是一条阴毒的蛇,在暗处一直紧盯着你。记忆里的噩梦慢慢苏醒,江郁可被咬得遍体鳞伤,却一直一直无法摆脱这样的噩梦。

江金海的话到底是让沈木秦犯了烟瘾。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掐掉,细状的白雾升起,沈木秦把一些莫名的情绪隐藏在烟雾后面,有些玩味地说道:“江金海,三年不见,你倒是客气了不少。”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清脆哐当的声响,原来是江郁可一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酒瓶。深绿色的酒瓶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向后翻倒,江郁可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酒瓶里剩余的酒液沿着木质地板的纹路渗了进去,他闻到了逐渐浓郁的酒味。

江金海注意到他后退的动作,赶紧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破旧的沙发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上面沾满了各种食物干涸的渍迹,他的笑容又假又虚伪:“小可,你先过来坐。”

江郁可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终究是没忍住,厌恶地皱起了眉:“要多少?”

沈木秦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咬着烟替他回答:“上星期你爸来赌场玩了一会儿,输的钱欠到了现在。”

江金海似乎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问题,竟然还振振有词。由于太过急迫,他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点狰狞:“小可!本来我赢了很多了!可是……”

这种话江郁可从小听到大,不管听几遍他都觉得恶心。

“是多少?”

“五万。”

江郁可的胸口一紧,乱了呼吸。

“如果我给不出呢?”他把目光凝在沈木秦的脸上,很真诚地问他。

沈木秦看着他,从头到尾都是那种无所谓的口吻:“按照规矩,还不出钱就用器官抵,哪只手赌的就剁哪只手。”

江郁可微微颔首,居然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他干脆利落地开口,对沈木秦讲:“我没钱。”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男人的眼里再次浮现出笑意:“好。”

“沈哥,你把他带走吧,该剁哪只手就剁哪只手。”江郁可手握成拳,指甲扣进掌心。他尽量平稳住语气,果不其然,江金海看见沈木秦从沙发上站起,顿时急切起来:“他有钱的!他昨天还跟我说自己有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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