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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玫瑰之星
林溪收拾好了自己, 又回到床上去。
“你洗脸了?”叶淮慎抱住了他,问道。
“嗯,感觉脸好烫就洗了洗。”林溪钻到他怀里去,撒娇似的抱住他的腰, 脸埋到那一对大胸肌里蹭了蹭, “我好像发烧了。”
“嗯,”叶淮慎把人从怀里挖出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 依旧是惨白的底色上飘着不正常的红, “忍一忍, 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暂时还没有任何药可以给林溪用。
他这话说的确实没有底气, 林溪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也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胸肌上咬了一口表示自己的不同意, 叶淮慎哄了好一会儿, 才总算是把这个祖宗哄睡了。
杜远又去把刚跃迁来的医生接了过来, 这位被强行临时召唤过来的医师脾气倒是还不错, 带着各种工具在路上就开始询问林溪的状况。
“目前表现的症状是全身无力和高烧,您之前照顾林少校的时候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杜远问道。
“我需要先给他做一下全身检查。”医生苦恼地按了按眉心。
现在的星际跃迁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和安全, 连幼童都不会被跃迁造成不良影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星际跃迁对于林溪的伤害会这么大。
明明平时的时候林溪的身体比起一部分轻甲还要坚实抗造,却不知为什么会被这种已经证实非常安全的技术伤害。
到达了临时住处之后, 医生匆匆地将各种仪器展开,给已经陷入昏睡状态的Omega做身体检查。
一如既往的出现了大片红色区域示警, 并提示有内出血的症状。
但好在已经止血,林溪的躯体自愈能力也是极罕见的强大,并没有什么危急的症状。
“只不过……林少校的眼睛已经到了极限了,”医师低声道, 林溪此时静静地躺在叶淮慎的腿上,闭眼睡着,乖巧得不像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也只能坚持到下个月,他就会完全失明。”
叶淮慎抚摸着Omega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颤。
林溪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太好,医生也说过了他的最终结果一定是永久失明,但叶淮慎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帝国公民的人均寿命能达到一百四十余岁,一百五十年的人生,林溪才刚刚经过了不到三十岁。
难不成此后一百二十年的光阴,他全都要从黑暗中度过?
“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叶淮慎哑声问道。
“说实话,”医生叹了口气,“林少校不会有其他器官跟着出现问题就已经是万幸了,他现在还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想要完整健全的活着,简直不可能。
身为主要负责林溪的医生,他早已无数次做好了这个病人再也救不过来的准备,此刻说出这话倒是显得很冷静。
叶淮慎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让医生先跟杜远去安排一下住下,这一趟行程接下来需要让他全程跟随。
随着医生离开这个房间,门合上的瞬间,叶淮慎才恍然找回了自己似的,神经后知后觉地开始疼痛,大量难以言说的情绪从心脏涌出来,渗进四肢百骸。
好疼,但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疼;想哭,却完全流不出哪怕一滴眼泪。
叶淮慎从出生开始,这个世上几乎所有的东西,只要他想要的,通通都可以得到,钱财、地位、权利、荣誉、别人的爱慕,只要他愿意付出,就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自从遇到林溪以来他就一直在体会无法挽留的感觉。
无论他如何愿意付出,愿意给出一切,以至于自己的生命,却总是一直在失去。
十五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他沉默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像是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看着一队穿着军礼服的人抬着父亲的棺木走下飞船,爷爷的白发已经变得显眼,这个老人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脆弱的表情,对他说:“淮慎,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考帝国军校。”
十五岁的叶淮慎靠在棺木边睁着眼坐了一整夜,从月初东升坐到黎明将至,在那片全然的黑暗中第一次知道了这世上有些事是人力不可为。
并为此痛苦难捱。
他本以为此生也不过会经历两回,林溪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感受这种痛苦。
他像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却被林溪逼迫着面对刀锋。
此刻这种深重的痛苦让他甚至生出了一点恼怒,他想知道林溪过去的一切,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到底发生过什么,能让林溪这么肆无忌惮地作践自己的身体。
林溪这一次睡了十五个小时,他醒过来时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摸过眼镜戴上以后被叶淮慎的憔悴模样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一直没睡吗?”
叶淮慎揉了揉眼睛,抬手关掉自己的终端页面:“查了一点事情。”他给林溪倒了漱口水,又掰了一支营养液递到手边,“医生已经来看过了,他说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一个月后你的眼睛就会完全失明。”
叶淮慎并不打算对林溪隐瞒这件事,他知道林溪对于这件事的承受能力比自己要高得多。
果不其然,林溪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哦……”他点点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那还好那还好,还有一个月时间,能赶得上小寻和罗莎琳德的婚礼。”
Omega叼着营养液,又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家alpha的胸肌上:“而且之前也瞎过两回了,习惯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仿佛失明真的就是什么无所谓的小事似的。
叶淮慎恨恨地咬住了Omega脸上的软肉,没舍得使力,咬出来了个浅浅的牙印,看着他委屈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又忍不住充满怜爱地在那里亲了两口。
“娇气包,”叶淮慎给他揉了揉,“就知道跟我娇气,怎么不知道跟你自己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