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离愣了很久,“嗯,是恒澈告诉您的吗?”
顾母没有回答,而是说:“妈希望你幸福,我是因为不爱你爸了,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恒澈。”
顾未离喉咙发紧,她很想告诉母亲,是严先生不爱她,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强颜欢笑:“妈,是人都会腻,我和恒澈从小一起长大,又结婚八年,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电话那头,顾母叹了一口气,终归没再说什么。
等那边挂断。
顾未离脸上的笑特别僵硬,眼泪也顺着眼敛滑了下来。
她从深夜坐到了黎明,第二天早上天亮才找到家。
细细记下了租房的地址和房门号,顾未离又去了医院。
心理诊疗室。
“严医生,我想问微笑抑郁症有办法治愈吗?”
严南浔见她终于愿意治疗,把各种治疗方案都告诉了她。
“你要记住,如果别人提出无理的要求还有令你不开心,你一定要表达出来,千万不能埋在心底。”严南浔说着话,又给顾未离开了一些药。
顾未离一一记下。
她拿着一袋药往外走。
可没走几步,她的步伐僵住,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严恒澈。
四目相对,严恒澈几步朝着顾未离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吗?”
顾未离正要回答,忽然不远处施颜从妇科门诊的方向走了出来,满眼喜意得来到了严恒澈的身边:“恒澈,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可以备孕。”
备孕两个字一下撕扯着顾未离的神经。
施颜仿佛才看到她:“你不是恒澈家的保姆吗?是来看什么病?”
顾未离暗暗攥紧了手中的记事本,在这一刻,她收起了笑容。
“施小姐,上次我骗了你,我不是保姆,我是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