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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2 / 2)

那套摆件大概每个两三厘米大小,都是些活灵活现的小动物,比如棕熊、海豹,或者鲸鱼。纪尧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堆玩偶旁边还搁着一堆挂绳之类的配套产品,好像可以做成挂件的模样。

玻璃制品的剔透和纯净显然是别的材质所无法比拟的,纪尧对着光看了一会儿那套玩偶,心里难免开始发痒。

“玻璃什么都能捏吗?”纪尧问。

“什么都可以。”玻璃工坊的接待人员笑着说:“如果您有喜欢的花样,也可以自己试着做做,我们这里有非吹工艺的游客体验项目。”

旁听的蒋衡瞬间就猜出了纪尧的心思,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在纪尧回答之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麻烦了。”蒋衡对接待人员说:“要两个位置。”

“你又知道了?”纪尧反问道。

“你说呢。”蒋衡微微垂下头,凑近他耳边跟他咬耳朵:“不用有压力,不管你做出的是什么东西,我都承认它是狐狸。”

纪尧被他气笑了,忍不住挣开他的手,不服气地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不用。”纪尧说:“说不定我天赋异禀呢。”

比起陶艺之类的手工制品,玻璃显然更难操作一些。不过好在纪尧拿惯了手术刀,手稳得令玻璃师傅都连连赞叹。

蒋衡没有他那么好的稳定性,上手试了试,就干脆地决定不为难自己,只亲手做了两只玻璃杯。

纪尧那边的进度比他慢一些,但也还算顺利,蒋衡去看了他一眼,见他正专心致志地忙活,就干脆没打扰他,自己放下东西,去售卖区又转了一圈。

小樽的玻璃工艺品都还不错,蒋衡买了几份伴手礼给萧桐,写好了贺卡交由店员转寄,然后又给正在装修的新家选了几盏玻璃灯。

等他再次回到体验区的时候,纪尧的狐狸已经完工,正在等着冷却完毕,蒋衡探身过去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居然做出来的成品还不错。

“好看吗?”纪尧说:“我觉得还挺像的。”

“是很像,也比之前那个好看。”蒋衡笑着说:“不过玻璃材质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碎了呢?”

这个问题纪尧一点都不担心,他对蒋衡有一种出奇的信任,好像东西只要到了他手里,就一定会被妥善保管一样。

“你会保护好它的。”纪尧说。

蒋衡闻言拨动了一下已经稍显冷却的挂坠,无奈地笑了笑。

“坏了。”蒋衡说:“被你发现了。”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钥匙串,把上面那只饱经沧桑的小狐狸小心地摘下来,换成了新的这个。

“旧的那个不给我?”纪尧问。

“不给。”蒋衡笑着直起腰,说道:“都是我的。”

从玻璃工坊出来后,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纪尧跟蒋衡走在运河边上,忽然想起他很多年前跟蒋衡看过的一场日本旧电影。

纪尧本人对意识流的文艺片不太感冒,但由于蒋衡很喜欢各式各类的旧电影,所以在当年分手前,他也陪着蒋衡看了不少。

那部日本电影的名字纪尧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电影那种怀旧灰调的底色,还有北海道标志性的大雪。

那一天纪尧中午跟组会应酬喝多了,于是下午不用去学校,偷得浮生半日闲,跟蒋衡一起在家里窝了一个下午。

老电影的质感丰富且细腻,可惜那天纪尧看到一半就头脑发晕,剧情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电影的配乐很好听。

“我们之前看过的那部电影,是不是就在这拍的?”纪尧忽然问:“叫什么名字来着?”

蒋衡从来不会被这种问题问住,他闻言抿了抿唇,挑了挑眉,揶揄地笑了。

纪尧还纳闷他笑什么,就觉得蒋衡在兜里捏了捏他的手,笑道:“叫《情书》。”

纪尧:“……”

这个答案显然有讨要表白的嫌疑,纪尧干咳一声,诚恳道:“我说我真不记得,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蒋衡说:“你那天喝多了,刚看了半个小时电影就迷糊,枕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往下倒,还不肯回屋睡觉。别说你了,我也什么剧情都没记住。”

这段记忆对纪尧来讲全然陌生,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那个昏暗的下午,一时间却只能模糊地想起音响里带着些许杂音的电影配乐。

但他没有纠结这段“控诉”的真实性,只是在兜里捏了捏蒋衡的手。

“是吗?”纪尧说:“那等回家之后,我们再看一遍电影好了。”

第89章 “在这冷静完了,不得和好吗?”

从北海道回家之后,蒋衡才惊讶地发现,他们家那盆“稳重有余”的小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地发了芽。

他们只出去了一个礼拜,但花盆里的嫩芽已经长得有半掌高,绿莹莹的小叶子舒展着,顺着阳台风微微打晃。

蒋衡好奇地拎起旁边的小水壶喷了两下,水雾落在叶片上,不一会就凝成了水珠。

“发芽了?”换完衣服的纪尧从背后过来,蹲在蒋衡身边,跟他头对头地看着盆里的小东西,狐疑道:“不会是草吧?”

也不怪纪尧怀疑,毕竟他之前精心伺候这小东西那么长时间,它半点动静也没有,结果他和蒋衡前脚一走,它居然后脚就发芽了。

“不可能吧。”蒋衡说:“这都是筛过的土,怎么会有草籽呢。”

蒋衡说着掏出手机,二话不说地拍了张照片给花店老板:“我问问就知道了。”

花店老板的回复来得很快,蒋衡一目十行地看完他发来的注意事项,这才哭笑不得地把手机递给了纪尧。

“这是紫茉莉。”蒋衡说:“不是普通意义上那个茉莉花。”

紫茉莉与茉莉不同属,培育手法也不一样,一个播种一个扦插,前者不耐寒,温度在十八度以上才会发芽。前几个月上海温度低,花种自然没动静。估计是因为蒋衡他们出门旅行的时间正撞上上海春季回暖,所以花种才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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