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但那也是事实。
顾南渊弯起唇角,不动声色的又舀了一勺鱼汤,混合在了饭里,送至了余瑾的唇边。
“哦?他怎么死的?那群绑架你的人跟他有关系吗?”
余瑾毫无知觉的吃着他喂的饭,垂下头,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那群人好像认识他,我想等明天再去问一下。”
“那你一定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顾南渊心满意足的喂完他最后一口饭,拿纸巾帮他擦了擦唇,“刚才保镖打电话跟我说人转送给警察后就没影了。”
余瑾猛地抬头:“什么?”
“意思就是,我的人不知道那几个疯子到底去了哪儿,他们背后有人,把他们保释了。”
顾南渊摊了摊手,“宝贝儿,你要是早说你要提审他们,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人了。”
余瑾的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
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来B市的消息,而且还敢堂而皇之的动手,这些人肯定对B市很熟,并且极有可能有很强的地方势力,能够横行霸道。
这样一群人要抓到可不容易,而且也不是时时都有机会的,他的事业中心目前都在A市,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转移过来。
这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下一次再与他们交锋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余瑾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将所有沸腾的情绪强行按压下去。
顾南渊将碗放到了桌子上,轻柔的拉起了余瑾,在他的额头上面印下了一个吻:“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帮你订了明天的航班,我们一起回去,现在好好休息吧。”
余瑾看了他一会儿,沉默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去了浴室。
顾南渊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帮他倒好了水,挤好牙膏。
洗漱完毕后,余瑾躺到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切都太乱了,像是一个毛线团一样。
他的脑子里又回想起了那个女人说的话,但是当她恶毒的声音响起的第一秒又被他兀自甩到了一边。
不,不能相信她,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余格才是他的胞兄,与他相依为命了十五年的人,他不相信余格是那样想的。
余格是他的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在来B市前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找出真凶,这才是他要做的唯一正确的事情。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浓了,静谧的月光从薄薄的纱幔间洒下,铺上了一地的银光。
余瑾坐起身来,想要下床倒杯水喝,走到了冰箱旁边,他拿出了一瓶冰的矿泉水,正准备用左手拧开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蓦地从浴室门口响起:“余小瑾,你在干什么?”
余瑾拧瓶盖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拿起水瓶摇晃了一下:“喝水,你要吗?”
顾南渊边擦头发边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从他手里夺过水瓶,放回了冰箱,然后走向了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出来送到了他的手上:“喝这个。”
余瑾愣了几秒钟,伸手接过了水杯,抿了一口。
喝完水后他将杯子随手放到了一边,蹙着眉头看向顾南渊身上的浴袍,后知后觉的品出一丝不对:“顾南渊你……你今晚……”
在这里睡?
顾南渊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宝贝儿,这个房间是我订的。”
余瑾被他噎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拢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这个动作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可下一秒,顾南渊却按上了他的手腕,逼近一步:“顾太太,你这是在防狼?”
余瑾:“……”
顾南渊一只手揽过他劲瘦的腰,那只按住他手腕的手往旁边游移,抚到了他浴袍的边缘,手指隐约可以感受到温热肌肤上散发出的热度,明明只挨到了一点,可触感却那般良好,如同上好的丝绸,顾南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略低头,轻声道:“我今天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余瑾的身后已经抵上了冰箱,退无可退,整个人被顾南渊圈着,他又伤了一只手,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这明目张胆的吃豆腐的行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打错了电话,明明是你自己要过来的。”
“打错了电话啊……”顾南渊脸上的笑容愈加的肆意,他的手从余瑾的领口探进去,往下慢慢的滑动着,“余小瑾,我脾气不太好,你是自己主动说一百遍我爱你呢,还是等我约你那位什么丁拾先生好好谈一谈,为什么我老婆在危急关头第一个想到的男人会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