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
余瑾回家睡了个觉,大脑昏昏沉沉的,早上过了一会儿才起床,然后下床洗漱,吃了个简单的早餐之后就赶到了公司,今天的日程安排秘书已经发给他了,余瑾过目了一遍,然后加紧处理了一些文件,中途抽空问了秘书一句:“从昨天到今天上午,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吗?”
秘书摇了摇头:“余总说的是那位可能会要求索赔的吗?没有,我这边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
余瑾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钢笔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
“这些要紧的文件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余总,您之前安排的想要会见黄氏公司的黄总我这边已经帮您联系好了,但是对方一直在跟我们打马虎眼,就是不肯确定确切的见面时间,但是据说今晚黄总会去一个娱乐会所,我们要去堵截吗?”
黄氏公司的黄总,就是向盛逸下高级皮质订单的大客户,也是余瑾一直在争取的,但是收效甚微,如今出了盛逸想要瞒天过海自导自演栽赃嫁祸的这出戏,余瑾自然是想要不顾一切拉拢这位大客户的,顺便让他跟自己站在同一阵营。
总而言之,这位黄总,很关键。
余瑾沉吟了一会儿,把笔旋上笔帽,放到了一边,闭了闭眼睛:“晚上去一趟吧。”
秘书点了点头,迅速的将其记上了日程安排表。
余瑾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后,下午又抽空回家看了一趟盛禹。
盛禹现在在家里静养,他的夫人蒋丽在照顾他,也就是当年将花溪逼死的女人,手腕了得,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之前那个向余瑾下手的王医师就是她的人,也是很久前帮助余格做心理疏导的心理医师。
在回国后查明了这一点,余瑾二话不说直接找人把他教训了一顿,折腾了个半死,然后才送回老家。
这事蒋丽是知道的,但是自从余瑾进了盛家的大门后,她对他笑脸相迎,挑不出半点错处来,态度温和而周到,简直就像是一个企图跟他搞好关系的后妈。
但是余瑾从来就没相信过这女人的任何一句话。
如今盛禹现在身体不行了,家中事事都是蒋丽亲力亲为,她还亲手照顾他,盛禹也没提出什么意见。
但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余瑾还是察觉得出来,盛禹待他的心不如之前了,在三年前他刚劝说他回家那会儿他是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给他,但是现在大病了一场,心性却是变了很多,看着余瑾的眼神也和他那三个儿子没什么区别。
反倒是他现在最亲近的人看上去像是蒋丽。
三年了,这其中的暗潮汹涌、勾心斗角不是一般人能踏足的,但是余瑾却稳稳当当的活到了今天,用盛禹教给他的那些手段。
今后他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让盛家所有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回家看盛禹的时候他的态度淡淡的,称不上热切,也绝不是疏离,余瑾走的时候管家提醒了他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盛禹的生日了,让他记得做好准备,到时候很多人都会来参加。
余瑾微笑着应下了,上车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表,刚好下午六点钟,下班族夜生活的开始。
而那位他想要围追堵截的黄总今晚正好要去娱乐会所花天酒地,那个地方离余瑾不太远,余瑾直接开车过去了。
来之前秘书把黄总的包间发给了他,余瑾低头看着屏幕,看完了后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然后便去点了两杯酒,喝完一杯后,将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然后把头发微微抓乱,端起了另外一杯酒,走上了楼。
来到指定包间,他伸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后,有一个女人过来开了门,长头发,白裙子,不施粉黛的脸显得格外清纯。
她微笑着看着余瑾:“您好,请问您找……”
她的话还没说完,余瑾便漫不经心的伸手推开了她,然后踉跄着往里走了两步,含笑道:“黄总,您说咱们是不是有缘?我今天也在这里攒了个局,刚喝没两杯便听说黄总您也在这里,于是就想着过来敬您一杯……”
不得不说,余瑾装醉的模样的确是很诱人,头发不像之前那么顺贴,有点蓬松的乱,显得更加年轻,眼里像是含了一汪水似的,看人的时候漂亮得醉人,在五颜六色的光芒下,他的皮肤显得极白,鼻梁高挺,唇色淡淡的,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大衣也没怎么好好穿,一进来,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室内的气氛有微微的停滞。
黄总眼前一亮,伸手把咬着的烟头拿了下来:“哎呀,你就是小余吧?”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余瑾,之前他都是听说盛家的余少是位难得的尤物,黄总万花丛中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漂亮男人没见过?
当即对这传闻嗤之以鼻,这两天他也知道余瑾一直在尝试着联系他,但是他不想见,不想掺合进盛家的事情,于是一直装聋作哑。
可是没想到今天一见……这人果然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