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电休克后，她稍微好转，但是依旧在恍惚。”季景成稍微顿了顿，看向慕沿坷，说：“这一次电休克，她忘记了一些事情，甚至认不出我，但是……她没有忘了你。”
慕沿坷拿着资料的手颤抖着。
“做了第一次电休克后，虽然有成效，但是她的痛太深，我们根据她的状况，在一年时间里，陆陆续续做了12次，前面11次，她忘记了许多东西，但是却还记得你，直到最后一次。”
季景成看向手术室的门，他的声线微微颤抖着，他说：“最后一次，在进去之前，我对她说，一个人的思念与记忆，其实可以与另外一个人牵连，如果她对对方的思念太深，那么相爱的对方也难以放下她。”
“她问我，‘如果我忘了他，他是不是也会忘记我？’，我骗她说是的。”季景成红了眼眶：“那一次出来以后，她就忘了你。”
慕沿坷抬起头来，视线和季景成的对在一起。
两个男人的眼眶都发红发烫。
“她不想让你记得她，她想让你过得好好的。”季景成说：“她想将一切……包括你们孩子的死，你们的爱，都自己一个人承担。”
“她想让你安然地走完这一生，希望你，前方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