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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独断(2 / 2)

下一瞬,严绥抽出手指,掐着江绪的腰将他拖起来按在了墙上。

“绪绪,我的绪绪,”他胡乱着吻着那些湿漉漉的潮热肌肤,“只能是我的,嗯?你乖乖听话,师兄会把所有要害你的人都杀了。”

江绪心头微微一颤,终于抓获了残存的一丝清明,但又飞快地在侵入中涣散了瞳孔,好半天才能哽咽着掐住严绥的肩头,断断续续道:“不要叫……绪绪……”

“你到底在叫绪绪,还是在叫絮絮?”

严绥的回应是愈发激烈的挞伐,江绪能感觉到他是在笑,心中愈发酸涩闷痛,眼泪更是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

他自懂事后,所有的泪和痛尽数献给了严绥。

严绥低头亲吻他的颈侧,声音里带着喘,在江绪敏感的挣扎中愈发兴奋。

“只有一个绪绪,”他含住红透的耳垂厮磨,“不管她同你说了什么都不要信,听话,嗯?”

江绪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徒劳地往后仰去,近乎绝望地大喘着气,最后发出声尖锐的,无声的哭吟。

骗人。

他在闭眼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沉重而痛苦。

又是骗人的。

什么只有一个绪绪,严绥就是在避而不谈这件事!

模糊间江绪感觉到胸口上微弱一痛,似是被什么刺破了肌肤,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便再度被严绥拖进了更加汹涌的情*中。

……

程阎守在门口,困意一点点涌上来,不由重重甩了下脑袋。

“奇怪,”他朝院中望了眼,“取道剑气需要这么久?两个时辰都没好?”

他才说完,脑中倏地闪过道灵光,嘴边露出个暧昧了然的笑,嘀咕道:“雅说的果然不错,江师弟心软,看着大师兄的那身伤定然心疼得紧。”

不枉他特地绕开城内值守将人带了进来。

正如此想着,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敞开,程阎回过头,瞧见严绥披了件外衫,神色淡淡地望向自己身后将明的天色。

程阎不明所以地问他:“江师弟呢?”

这看起来,不像是有好情况啊。

“走了,”严绥抱着手靠在门边,语气淡淡,“你将他带进来的?”

“除了我还能有谁。”

程阎嘀咕了句,又问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魔修那边的情况是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出点什么事,发疯的又是你。”

他一连串地说完,又嘶了声:“不对啊,江师弟能认得出城的路?”

“应当是不认得的,”严绥垂下眼,语气略显自嘲,“如今我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合欢宗的那个起码能护着他,还能安全些。”

“也对,”程阎赞同地点点头,“那你先在这歇着,我去寻一寻他,万一被发现了可得有麻烦。”

严绥目送着他火急火燎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回到屋内,满室的禁制再次生效,他轻松地用灵力化解了伤口内的剑气,轻轻拂过江绪紧蹙的眉。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他低声呢喃着,语气温柔低沉,“那不若便这样吧,恨我也无所谓,总归我们是要在一块一辈子的。”

那日严绥重伤后的确有昏迷过一段时日,也因此重新借由自己与天道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感应到了些什么——若换做上辈子,说不准能把将要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可如今他已不再是天道之子,甚至为了江绪,严绥已将自己摆在了天道的对立面,能感应到危险已是万幸了。

也正是如此,他不想再用旁的慢吞吞的法子令江绪回到自己身边,更何况……

严绥低低闷哼了声,识海忽地一片紊乱,他死死抓着床柱,眼中尽是猩红,连气息都不稳到了极点,若换做阿蛮在此,必然能看出他这是快要入魔的征兆。

可他最终还是渐渐平静下来,克制地碰了碰江绪柔软温热的唇,沉沉吐了口气。

灵力的大量流失令他再难压抑住一些从上辈子带来的伤,也再也无法完全克制住心中的阴暗念头。

床上的江绪轻轻唔了声,一只布满暧昧痕迹的腿自被褥中探了出来,严绥呼吸微重,终于找回了丝理智。

至少如今的江绪还好好活着。

况且,恨也好爱也好,只要自己能被江绪永远记着,都是好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将江绪搂进怀里,微烫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从那具柔软的身躯上传来,严绥静静端详了他许久,最后克制地在江绪唇角落下一个吻,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他终于能闭眼陷入近些日子来的第一场睡眠。

岁迟

努力完结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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