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音眯了眯眼,想起在云州最后一次瞧见江绪与他并肩而立时,两人身上重重纠缠,几乎要变成一团乱麻的因果。
这个小辈身上,定然有着十分古怪且重要的秘密。
思及此,他轻轻吐了口气,面上神情愈发跃跃欲试。
“潜修三百年,”渺音柔柔地笑了声,“便让我瞧瞧,自己与当世第一人还有什么差距罢。”
……
江绪骤然睁开眼,有些茫然地往身后温热的胸膛靠去。
“怎么?”严绥的声音立即在耳边响起,低柔的,“又想喝水。”
脑中的混沌令江绪短暂地忘记了他们直接的纠葛隔阂,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还在魇鬼的梦中,与严绥亲昵地躺在一块小憩。
“打雷了,”他轻声道,嗓音哑到不行,“顾先生……”
话音在这里顿住,严绥揽着他的手臂微微一僵,同样压低了嗓音:“绪绪可是梦到云州那会了?应当只需再等两百年便能再见了。”
江绪没有答他,只是略显呆滞地睁着眼,定定地盯着薄被的一角发呆,在提及顾沉的一瞬他的神思便已渐渐苏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如今并非是在黄粱梦中,而是在北州不知名的院落里,被严绥当禁脔般关着。
明明同样是如此亲昵的姿势,他怔怔地想,为何却好像离得很远?
远到我甚至觉得冷。
雷声轰隆隆地,不间歇地自远方传来,清晰到让他们根本无法忽视,可严绥只是安静地搂抱着怀中柔软的躯体,微微垂着眼,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江绪试图从他怀中远离些许,却不出意外地被重新搂了回去。
“怎会有雷声传进来,”他问严绥,“你的禁制变弱了?”
严绥在他耳边低低笑了声:“绪绪放心,不过是半月光景,师兄还不至于被你……到灵力枯竭。”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江绪不争气地红了脸,挣扎着去推他,动作间大片柔软肌肤自被下露出来,带着数不清的斑点红痕,看得严绥神色微深,又一把扣住了江绪的手腕。
“松开!”江绪累得连骂他的力气都无,“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么!”
他怎会感觉不到严绥的蠢蠢欲动,恼怒之间竟有些麻木的放任冲动——总归是逃不掉的,严绥从不会给对手任何的反抗机会,这是江绪观察了两辈子后得出的确切结论。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逃过此劫时,手腕上的力道却倏然一松,严绥坐起身,神色温和地吻了吻他的唇。
“程渐羽碰到了些麻烦,”他用叮嘱般的语气道,“再睡会,师兄去去便回。”
他将江绪微微松了口气的动作尽收眼底,却只是与平常别无二致地温和笑着:“若绪绪不听话……我便更高兴了,嗯?”
江绪一下便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耳根倏地红了个通透,严绥这段时候也不知用“不听话”这种借口做了多少的坏事,江绪是连想都不肯再去想的,如今也只好将自己埋进柔软被褥中,闭上眼不再应答。
严绥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穿上衣物,静静地在床前站了会,下颌的弧线略显紧绷。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警告自己,若再如此长久地单独占有江绪,那些阴暗的,负面的情绪便再也无法压制了。
但我如今决不能入魔。
他咬紧牙关,藏在袖间的手攥紧到指节泛白,这才强迫着自己转过身朝外走去。
吱呀。
门扉开启又合上,禁制生效的嗡鸣声恢复宁静后,江绪静静地睁开了眼,将自己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悠远。
他不确定严绥是否真的走了,前几日也有过这般情况,他在严绥离开后尝试着破解屋中的禁制,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极熟悉的,漆黑的瞳孔。
江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严绥的神情温和柔软,他弯下腰,轻而易举地把江绪扛到了肩上。
“地上冷,”江绪听着他关切的话,莫名心头一跳,“绪绪又不听话,让师兄担心了。”
他被不轻不重地摔在了床上,严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抬手扯松了严严实实的领口,江绪的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块露出的苍白肌肤上。
一块极明显的咬痕,是他昨日留下的。
严绥笑了声,用气音低低道:“不听话,是要受罚的。”
思绪在这戛然而至,江绪热着脸强迫自己回过神,呼吸有一瞬的紊乱。
不,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在心底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闭上眼重新调整呼吸,同时再度尝试着感应自己的气息。
不是灵力。
他冷静地,一点点地陷入坐定般游离而清醒的状态中。
他要寻找自己体内天生就有的大量阴气。
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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