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绍文秉从前除非绍秦宇要求,不然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今年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居然还没等绍秦宇开口,绍文秉就自己乖乖的回来了。
真是奇怪。
“是文秉回来了,真好,今年这个年啊,可算是完整了。”
来接绍文秉的贵妇人是绍秦宇的母亲,李夫人。
“表姑麻烦你出来接我了,过年的年货我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就等着让人来接,好给每家都送去呢。”
“好孩子,回来了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
李夫人笑着拍了拍绍文秉的手背,说笑着就进了大院。
“我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了自然也是得给长辈还有小辈带点年节礼物的。”
“好好好,有这份心意就好。
前段时间你表哥还在我面前念叨你呢,说你在你小舅的手底下做的不错。”
“那是表哥看的起我,我都是管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你还小,文秉。
日后到你哥哥这里来,好好培养,肯定能成大气。”
绍文秉笑着点头,“好,那到时候可就等让表哥好好的带我。”
“好。”
绍文秉进了大厅,绍秦宇刚好从楼上下来。
“文秉来了。”
这虽然是一句肯定句,可是绍文秉还是从绍秦宇的话语里听出了疑惑的意思。
“是啊,哥。”
虽说两人确实是兄弟关系,但是说到底,绍文秉从前从来都是喊表哥的。
这还是,绍文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他一声:“哥。”
“嗯,来了就好。”
绍秦宇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复杂,但是很快,这样子的情绪被他快速地给隐藏了起来。
“都来了就坐吧,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席了。”
瑞典的冬天还是那么的冷,外面鹅毛大雪呼呼的下着。
庄园内的众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只有绍文秉一个人,主家的独苗,一个人坐在避人的角落之中。
手中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红茶,看着落地窗外的院子。
雪落了满地,掩盖了树木花草原本的颜色。
最为柔和的雪花,就这么不露痕迹的将世界原本的颜色变成了浅白。
轻柔的不成样子。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最关注他的人除了绍秦宇之外没有别人。
来自长辈亲戚的熟络全都是做在表面的面子功夫,才没有人真的会关心和爱护眼前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说是孤儿,这个词形容绍文秉倒也不是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