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示意那两个侍卫,“送去他的房间待着,看好了。”
“不要!不要!爸爸你去找大伯,求求他!我不要嫁!”童苏几乎喊破了嗓子,然而就算他双手扣在桌面抓出了鲜血,还是被无情的拖了出去。
“老实点将人伺候好了知道吗?”童敬的声音此时宛如利剑一般刺进童苏的心脏,“否则被人弄死了也没人救得了你。”
半个月后,奄奄一息的童苏被人打扮一新,送上那宛如葬礼一般的婚礼现场时,看着那个满脸皱纹却又满眼精光的新郎,他绝望的想到,亏他嘲笑了林见止几十年,却原来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童家随时可弃的存在。
不,他连林见止也比不了,林见止面对那个他连对视都不敢的大伯时能逃能反抗,而他却连求死都做不到。
丛圣香和林见止说起这件事时,先是幸灾乐祸了会儿,最后实在没忍住满脸鄙夷,对林见止道:“童家真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简直恶心得让人头皮发麻。”
林见止倒是没有太大的触动:“一贯的操作罢了,在那个人心里,只要可以利用,谁都可以是棋子。”
另一边,童家家主的客厅里,童涉放下棋子,对对面的人道:“钱财虽然解决了,但麻烦还在。”
“怎么?”对面的人笑道,“之前就告诉过你,楚则夷这个人就是块硬骨头,单凭联姻可啃不动。”
童涉满脸狠辣,干脆道:“拉拢不了,还碍事,除掉就行了。”
对面的人道:“听说你那个儿子和他处得不错,不再试试?”
“翅膀硬了,也是条咬人的狗。”童涉语气森寒,“照样留不得。”
“呵呵。”对面的人笑道,“那倒是个有本事的,你不是已经动过手了吗?好像不那么容易解决吧?我突然有个想法,要不要听听?”
童涉抬头:“什么?”
对面的人道:“你不是正愁拉拢那位无门吗?我倒是听说林见止和那位有几分渊源,既然决定舍弃,何不让他发挥最后的价值?”
童涉无所谓的点头,收起棋子,又问道:“凤凰线如何?”
对面问:“这还没开始,就这么怕死?”
童涉道:“破釜沉舟从来不是我的行事准则。”
林见止这天起床时意外的看见楚则夷还在家里。倒也不是说他起得有多晚,实在是楚上将起得太早,偶尔能在听见动静时迷迷糊糊爬起来打个招呼都算是好的了。
自从那日突如其来的表白之后,两人后来再没提过这个话题。楚则夷说给他时间考虑,但时间却好像是不设限制的。
对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无论是随手可及的零食小吃,还是恰到好处的体贴,甚至是忙碌到看不见人却又好像无处不在的存在感。
几乎像是要把他生命里缺失的那些补上一般,让林见止总有一种突然撞了大运的恍惚感。
以至于让他明明身处其中,却又忽然胆怯到不敢伸手去触碰。
林见止到客厅的时候,楚则夷好像是在和谁通着话,他听见楚则夷问:“嗯,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