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七十二小时。”
看着昏迷中的奶奶被推进ICU,白夕夕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陈慧打她,她认了。
可奶奶已经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想到这些,白夕夕攥紧了拳,眼眸也染上了一层恨意。
次日傍晚。
霍寒暄从事务所出来,他下意识地看向白夕夕经常站着的树下。
没看见那抹身影时,他浅浅松了口气。
可就在他刚走到停车场,便见白夕夕站在车旁。
霍寒暄脸色一边,无情的话却又因她那满是伤痕的脸说不出口。
半晌,他才不耐问:“你怎么又来了?”
白夕夕望着他,目光切切:“小叔,帮帮我。”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霍寒暄。
他是律师,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不可能见死不救。
“什么事?”霍寒暄面色淡然。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白夕夕心里一下没了底:“帮我……打场官司。”
闻言,霍寒暄眼神微顿,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她:“被拘留还不够,非要混到去坐牢?”
白夕夕哑口无言。
“另外,你出得起我的律师费?”他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夕夕捏着空荡荡的裤兜,悲从心起。
霍寒暄的话比白父的棍棒还要狠,每个字砸在她的胸口都是钻心的痛。
白夕夕抬起头,不知怎了的问了句:“如果我真的要坐牢,你也不会替我辩护?”
看着她少有的哀戚目光,霍寒暄眼底掠过丝烦躁。
他移开视线,语气疏离:“对,因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