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光影下,他半人半狼的样子有些骇人。
我俩鼻尖对着鼻尖,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怒火。
顾景胸膛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一只大掌压在我肩上,爪子下的肉垫软软的。
我曾听闻,狼族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很难维持人形。
但,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狼崽崽身上。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今年多大了?」我问。
顾景:「嗷嗷嗷!呜呜呜!」
「呜嗷!」
「唬唬唬!」
我:「……」
真当我狼语十级?!
我:「说人话!」
顾景:「呜嗷!呜嗷!」
他号叫着,一只狼头还上下左右地摇。别的暂且不提,但狼毛蹭了我一身这个真的不能忍。
吵得人脑仁疼,我直接抬手捏住他的狼嘴,「你等一下。」
食指一勾,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从梳妆台上飞进我手里。
这是我新研制的魔药,只要一点点猫语、鸟语、狗语、狼语甚至是人的心声,我都能知道。
虽然时间只能维持一分钟,但绰绰有余。
拧开瓶盖,我用舌尖舔了一口,「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顾景:「嗷嗷嗷!呜呜呜!」
「呜嗷!」
「唬唬唬!」
我:「……」
去你大爷的!我直接一脚!
揪起顾景后颈,我连狼带被,直接打包扔到了卧室门口。
2
我没养过狗,不知道被自己的狗子拆家,具体是个什么心情。
但现在,我真的很火大。
我和顾景的婚房刚装修没两个月,可现在新装的卧室木门上,有几十条狼爪子刨过的痕迹。
而罪魁祸首,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我一巴掌抽在他的狼身上,软软的,很 Q 弹。
顾景呜嗷一声被吓醒,他惊坐起来仰头看我。
这会儿他酒醒了,完全没有昨天夜里羞答答的小媳妇模样。
顾景眸色清冷,他平静地睨我一眼道:「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你与其费尽心思地想怎么离婚,不如想想怎么才能丧夫。」
潜台词是,想离婚,除非我死。
「行,不离。」
顾景错愕地睁大眼,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样轻易。
「转过去。」我命令道。
顾景:「做什么?」
「抽你。」
他龇牙咧嘴,嗓子里发出呼呼呼的恐吓声。
「还是你更想离婚?」
顾景瞪我一眼,夹着尾巴转过身,一双耳朵没精打采地耷着。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我已经从巨大的失落感中缓过神来。
穿书前我只潦草地看了眼这本小说的开头结尾,连书名都没记住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