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如此反问,他长臂拦腰,将我捞起,在那极度暧昧的氛围之下,他凑在我耳边,似笑非笑地说道:「世人总是自作聪明,以为能窥探朕的喜好。」
这话,既像是在说我,又像是在说别人。
「他若是来了,瞧见你在朕的枕榻之上,该怎么想?」周文允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拂过我的脸颊,偏偏他的嘴角总是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人头皮发麻。
5
怎么想?
赵弥清大抵认为我还是放不下周文允吧。
这个狗皇帝,黑心黑肺的,脑子里总是有些损招儿。
他的手刚伸到我的腰带处,却听见一声巨响。
有人破门而入,赵弥清带着众人匆匆而来,我瞧见了他眼底的凝重。
周文允在我耳边低声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弥清已经被打入天牢了,以私闯禁宫、图谋不轨的罪名。
而我,也被囚于深宫。
皇帝亲自下旨废了这桩婚事,给的理由是:乱臣贼子不堪匹配天家贵女。
听闻,赵家老大人已经卧病在床,一蹶不振了,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只怕在背后骂我丧门星呢。
我终是坐不住了,求见周文允。
他闲敲棋子,悠然从容,似乎吃定了我会去找他。
「想通了?」他缓缓出声。
我闷闷地点了点头,开始了自我反省之路,做小伏低装可怜,揽责扮弱小白莲。
我声音柔和,带着轻颤:「陛下,都是我的错。」
「错在哪儿?」他好整以暇地睨着我,似乎在等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不该掺和到陛下和赵弥清之间。」
他点了点头。
「我不该和赵弥清成婚的。」
他又点了点头。
「我不该明知陛下中意赵弥清,还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说完,他脸色微冷,帝王之威此刻尽显于眉间,呢喃着重复道:「中意他?」
我认命地点了点头。
只听他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他也配?」
这怎么听着像极了闹别扭之后的气话呢?通常这种时候,不接话为妙,要不然等他俩和好,调转枪口一致对我,那我得被打成筛子吧。
周文允瞧着我此刻的呆愣模样,却心情大好,低声道:「看来你还没有想明白,回去继续想吧。」
说完,他就低头批阅着奏折,再不抬头看我一眼。
而在我即将踏出宣政殿大门的时候,他悠悠开了口:「那个暗宫,对于赵弥清而言,不算秘密,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来得那么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