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伸手做了一个“肯定”的手势。
“那好吧。”清歌答应下来,毕竟这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楚煜见她应下,也懂得循序渐进,如今二人的关系远比他刚出现在她身边时要好上许多,再则有了每日稳固不变的相处时间,他总能让她对自己熟悉起来。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他站起身,手里还握着清毒丸的瓷瓶。
清歌点点头,跟着他将他送出门,一直等楚煜消失在夜色里,她才收回视线,回身将门合上。
这一夜发生太多事,又因蛇心惊肉跳了一场,等现下回过神,她竟突然有些忘了自己为何要离开竹苑。
不,或许她内心深处还是记得的,只是此刻那些嗔痴爱怨突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今夜的事,她自当感激阿林,若不是他,她独自一人遇上蛇,还不知能否顺利应对。这两日除了替他换药外,再多给他做一些清淡的膳食吧。
翌日一早,清歌从寝屋出来,还没走至堂屋,对面便走来一人。
严弈揉着脑袋,脸色不算太好,看见清歌的一瞬,立刻停下了脚步:“清、清歌?”
清歌看着他的脸,一下想到昨夜里自己听见的那些话,她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记得,只能,只能先装作无事发生般地朝他笑笑,手上比划着:“你起得好早,头还疼吗?”
严弈眼神有些闪烁,下意识避开了点目光:“还好,我喝了醒酒汤有好很多。”
清歌闻言,倒是放心了些,点点头,“那先去用早膳吧。”
“……好。”
两个人走进堂屋,里面只有傅空青一人坐在桌边,大概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抬头看了过来。
“严公子,宿醉可还好受?”傅空青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严弈搓了搓脸,难得懊恼道:“别说了,若不是镖局的人催得急,我今日怕是没气力赶路回杭州。”
“走之前再喝一点解酒汤吧,那酒气都给消了才会好些。”
“哎,再说吧,说不定用过早膳就能舒服些。”严弈一下跨坐在椅子上,抬手又摁了摁额头,突然想到什么,“怎么这会儿就你一人,你同屋呢?”
清歌正准备去后院瞧瞧晒的药,听到这话,脚步下意识顿了下。
“还说呢,昨儿大半夜才回来,今早说不出来用膳了。”
不吃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