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这么觉得,但我认为你说得对。”杨一的干劲立马就上来了,但是这个干劲没持续多久,他想到陆清珏那句治不了,又萎了。
这次萎靡由于站着没能cosplay成思想者,于是cos了个穿着衣服的大卫。
不要问为什么穿着衣服,因为脱了会打码。
左帮众:“你怎么了大哥,没事吧?”
右帮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啊。”
“唉。”杨一叹口气摇摇头,“都是兄弟,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刚才陆师兄说我没救了。”
左帮众:“陆师兄?哪个陆师兄?清心真人座下那个陆师兄?”
杨一:“他妈不望峰上还有第二个陆师兄吗?”
右帮众:“大哥真棒,咱们弱鸡帮事事争第一,没想到您死都要死别人前面去,始终贯彻着帮规。那我们还说啥了,这就给您挖坟去,明儿个一早鸡一叫就给您埋进去。”
杨一:“你奶奶个腿,我丢雷螺母。”
三人打打闹闹成一团,不知何时那副对联就飞出去了,正巧落到刚来这儿的香香脚底下。
香香把左右对联念了一遍,不禁发出“好土啊”的感想。
直到她看见横批:一品香。
脸唰的红了。
而三人也在此时听到姑娘的成熟嗓音,两个帮众非常有默契地隐遁,留下杨一独自面对社死现场。
一群人的社死不可怕,大家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但突然之间只剩下一个人的社死,那就非常尴尬了。
尤其还是在你喜欢的人面前。
杨一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那什么,他们闹着玩的,一天净瞎闹,我说他们也不听,你别介意啊。”
他的视线往下移,看到香香脚下的对联。
“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把它们烧了。”
说实话,这就是随口找个捡回来的理由,要是烧了他还挺可惜的。
毕竟......摊牌了,他是土狗他爱看,恨不得贴住处的大门口去。
不,贴他住处门口还不行,?好贴饭堂门口。
左右的贴不贴都行,横批一定得贴。
让整个剑寒派凡是去吃饭的人都知道,这姑娘他杨一罩呢,想欺负先提前摸摸自己兜里那仨瓜俩枣够不够打肿脸充胖子。
“烧了干嘛呀,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吗......”香香蹲下把对联收到怀里,“没事,我挺喜欢的,你这字写的不错。”
想快乐,就要学会提炼别人的话。
比如上面这句,可以提炼为:我挺喜欢你的。
读书人的事,那能叫缺字少句吗?
要是读书人不行,那他就当个丈目(文盲)。
在下杨一不才,长这么大没读过书,只认识这六个字。
诶,要是放在平时,他就大胆上了。
可现在不一样,陆清珏都救不了他,他万一耽误了人家女孩的大好青春怎么办?
勇敢的前提是得保证你能给人家幸福,他现在自己都没处理好,追人家算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姐姐总归是姐姐,香香一眼便看出杨一今天与平时不大一样。
要是换个不长嘴的人,妥妥的就要开始虐恋情深了。
可杨一不同,他心里藏不住事,能展开说说的话绝不含糊其辞:“诶,我?近吧,好像脑子有点问题。刚碰到陆师兄,本想咨询咨询他的意见,结果他说我这病没救,绝症。”
“绝症?!”香香感叹了一声。
“对,”杨一忍着难过,心想她果然是介意,“所以吧我就想着,不能耽误你啊。”
“不能耽误我?”香香寻思了一会他这句没头没尾凭空蹦出来的话,很快了然于心。
他这分明是喜欢她嘛。
与年纪大的人相处就这点好,话无需说得太明白,人家就都懂了。
香香眯起眼睛:“我可以把这当成表白吗?”
“啊,可以。”杨一顺嘴说道,“不对,可以是可以,但是我......”
香香直接打断:“那好巧啊,我也是。”
杨一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香香笑:“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不属于咱们关心的事有什么可关心的,就算是绝症,你也尚且能活个几日吧?活几日快乐几日就行了,在乎有的没的,没用。主要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话说得实在太通透了,通透得杨一感动到想原地做个托马斯回旋。女孩都到这地步了,他还矜持个什么?
“行啊,那咱俩在一块吧!别的不敢说,我能活多久我宠你多久。”
香香点头,望着他乐。
那还说啥了,整呗。
一番脖子以上的腻腻歪歪之后,香香忽然想到:“对了,你那绝症到底是什么呀?说得玄玄乎乎的。”
杨一把自己的症状给她说了一遍,香香听后惊讶道:“靠,这么巧?我也是,跟你一模一样!”
“真的?”
“真的,我来这儿就是觉得我该过来,可又说不清为什么该。”
杨一“咯咯咯”地笑着:“那咱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阎王爷见了咱俩都得说一句锁死。”
香香:“嗐,谁说不是呢。”
“我感觉我变得好蠢啊,你不会嫌弃我吧。”
“嫌弃什么啊,你这是爱上我啦。”
“行,看在咱俩是一对共患难的绝症夫妻的份上,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就是爱上你了,改明我就把那横批贴饭堂门口去。”
“谁答应跟你成亲了,什么绝症夫妻,你不会把话说得好听点么?那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是是是,我娘子就是文化,来嘴一个。”
“你真不要脸!”
“那脸皮又不能吃,要了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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