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前,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曾掐着她的下巴命令:“叫声老公来听听。”
她顶多只给他一个吻,或是有些羞涩地说:“那必须等求婚以后。”
心湖起了一阵涟漪,他看着她嘟着嘴眼眶潮红,声音软糯:“老公,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冤枉过!明明就是她的孩子打了人,我也没想要她赔偿什么的,不过就是想让孩子道个歉,知道公共场合不能携带这样危险的物品,为什么要被编排得,我们都成了狗男女了?”
迟薰衣挽住了他的胳膊。
傅南栩差点儿接不上她的戏,只觉得她娇嗔委屈的模样能融化冰山的雪,盈盈秋波荡漾起来,真能要了他的命。
心下又软又甜,当然,也有些涩。
手臂的位置忽然一麻,瞬间而过。
“我们又没有打人,也只是牵个手聊聊天。”迟薰衣的手指了指牵着手的一对夫妇,“就是像你们这种的。你们说,这样就算伤风败俗么?”
“你们看看我老公头上的包。”迟薰衣踮起脚尖,示意傅南栩低下头来,“你们看,这么大个的包。我老公前几天才出的院,今天天气好我带着他出来走走,一个才出院的病人,我们能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举动?无缘无故地就被熊孩子打了一弹弓。还有这里。”
女人漂亮的手指将他的衬衣袖子往上卷起,一块可怕的淤青在男人强健有力的小臂上清晰可见。
男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可以确定他只用弹弓打了一次,手臂上的位置跟他绝对没有关系。
“你,你骗人!这个位置根本就不是我打的!我根本没打到你的手!”
迟薰衣眼眸一弯,冷笑道:“没打到手,那打到哪儿?”
“你!你设计圈套!”男孩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迟薰衣一把抓住了他,两三下就摸到了他的弹弓丢到了地上。
“男孩子玩个弹弓也没什么,就算不小心打到了人赔礼道个歉也就好了,非要又是撒谎又是诽谤的,这下子我们不会轻易算了。”
“这位女士。”傅南栩配合地清了清嗓子,他本来就有上位已久的气场,脸色冷下来的时候更是让人心底生畏,“今天所有的事,我都会寻求法律途径去解决。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很快就到。”
“……”女人惊恐地张大了嘴巴,这样的说辞听起来就有大人物的派头,她忽然感到自己的举措失误,应该马上赔礼道歉将姿态放足就好了。
现在这事儿闹大了,律师都给叫来了!
“是谁要欺负我女人我儿子!”
人群中忽然响起匪气十足的声音,一个头上扎着一根辫子的男人走了进来,皮肤黝黑,眼睛有些上吊,因为他左手整只手臂都纹了一条青龙,周遭的人纷纷避退了几米,有的人立马离开了。
这人,一看就是道上的混混,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情况,还是躲开为妙。
“爸爸,爸爸!爸爸救命,这个女人要打我,要把我跟妈妈关进警察局!爸爸救我!”
男孩看到抽着烟的男人走近,立刻大叫着扭动起来,很快从迟薰衣手里逃脱了。
“哟,这还是个美女。”男人将烟丢到地上捻灭,露出一口大黄牙,气焰嚣张,“给龙哥干完三瓶白的,再磕三个响头,这事可以就这么算了。”